※ 以青州國為中心的小故事,當然,還是小段子唷(6ω< )★
※ 劇情需要所以多了兩小段,算是聖誕福利!祝大家聖誕快樂(◉౪◉)
※ 字數你不要再突破天際啦⋯⋯我偶爾想耕個輕鬆的一兩千字說OTZ
※ 稍微更動一下國號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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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新的宮廷生活沒有青峰想像的順利。
同樣不愁吃穿,但周圍的氛圍就是和家裡不同。需要時時刻刻繃緊神經,隨時防備奸臣設計,他聽父親說過青國的情勢不如想像中理想,但這和理想也差太多了,難怪前幾代的王老是做不久,便被宮內的氣氛弄得精神不正常。
缺乏人情冷暖的地方,誰想要呆?
抱有此想法的青峰,趁剛提拔為天官長的笠松不注意,丟下手中的筆跑到中庭的某棵巨大的樹前,靈巧地爬到樹上。
可惜樹的一側已被另一個翹班的傢伙佔據,活動空間頓時少了許多。
「你又躲來這裡。」黃瀨把玩著手中的蜜桃,朝最鮮紅的地方咬了下去,「我可不會包庇小青峰哦。」
「少來,你不也被笠松追得逃出來嗎,我們可是共犯。」
手長腳長的青峰為了方便伸展四肢,不客氣地把黃瀨往另一側推了推,黃瀨邊嚼著果肉邊抱怨著,卻還是乖乖地往推拒的方向移了幾寸。
「小青峰是王,我可是小小的台輔,重大決策輪不到我決定,所以我們不能相提並論。」
「是是、本王至少把該批的奏摺都批完了,台輔大人前個月的工作還沒解決。」
需要同時監督王和麒麟的天官長笠松幸男,經常毫不保留地將兩人平時的惡行惡狀掛在嘴邊以資儆戒,所以青峰自然知道黃瀨翹班翹得比他嚴重,殊不知此舉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黃瀨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把已呈躺姿的青峰從頭掃到尾又從尾掃回了臉,他喀吱喀吱地咀嚼完剩下的果肉,果核隨手一丟讓它回歸大自然。
「原來小青峰那麼認真啊——」黃瀨眯起細長的貓眼,躡手躡腳地爬到青峰身邊,「那就給你個獎勵吧。」
淡淡的花香是黃瀨身上自帶的香味,青峰是直到嘴上柔軟的感覺才驚得睜開了眼。黃瀨在吻他,細長的睫毛扇過他的眼瞼,長長的金髮搔得臉龐癢癢的,之前的煩悶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黃瀨精緻且漂亮的面容。
黃瀨趁他猶豫之際停下了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他矯捷地躍下大樹,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
不久,青峰被暴跳如雷的笠松逮個正著,才知道他家的麒麟不僅奪走了他的初吻,還把他人騙得團團轉。
這下好了,為了處罰青峰怠慢,找不著身影的台輔累積下來的工作全數歸給了王,經笠松說明是為了讓青峰早點習慣處理政事。
儘管青峰始終認為笠松幸男只是單方面的寵溺麒麟而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
02.
「真不敢相信!身為一國之君第一次微服出巡的地方竟然是風月場所!」再次把顯眼的金長髮裹在頭巾裡的黃瀨緊跟著前方的男人接道:「如果明天一早醒來發現青國被人滅了我也不會意外的。」
「所以叫你別跟啊……愛跟還囉哩叭唆的。」
青樓,合法的召妓場所,滿樓的大波妹子和肥油大叔。
青國新王以「探察民情」的理由跑出了宮,此時正與不請自來的青國台輔被斟茶小弟熱情招待著。
「黃瀨,」把周圍投過來的目光給瞪了回去,「你太顯眼了。」
倒是習慣眾人目光的黃瀨無所謂地找了椅子坐,手撐起頭,拿起桌面招待用的餅乾就是一咬,「沒辦法,本麒麟清新俊逸品貌非凡,確實不能和你這種狂蜂浪蝶相提並論。」
「去死。」不過青峰也沒有否認眼前這位嘴邊黏有餅乾屑的人有張不錯看的皮相,「我的意思是,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笠松抓回去的。」
黃瀨歪頭想了想,青峰說的確實沒有錯。青國帥氣的男孩子不少,但像他這樣的絕世美男子還真的不多見,而且是別人看一眼記一輩子的那種。(不是他自誇,是蓬山的女仙姐姐們都這麼講。)
「要不然怎麼辦?」
⋯⋯
後來,青峰大輝還是乖乖回宮認錯。
原因是眯眯眼斟茶小弟提出「既然大家都知道台輔是男的,那麼,讓他一開始就裝成女的不就好了」。這未嘗不是個好辦法,先入為主的觀念說不定會減低被認出來的機率。
只是身著淡粉色宮裝、外披白色薄紗的黃瀨涼太,就某方面而言比男性的裝扮還要危險。
⋯⋯該死的人間兇器。
03.
「人家選賢舉能靠經驗,你提拔人才靠直覺,名門望族的笠松前輩就算了,你連不久前才在青樓當龜公的今吉翔一都招入宮了,是想存心氣死那群食古不化的臭老頭嗎?」
事過境遷,新王青峰執政邁入第五十年,雖然要比近幾代的先王還要生存得久,但長期處於巨大壓力下,沒有一絲煩躁感簡直是聖人了。
更何況青峰的耐心不怎麼好,對於當王也一直興趣缺缺,不能和以前一樣隨便找條溪流抓小龍蝦、或者跑到森林和棕熊來個自由搏擊,再加上最近局勢暗潮洶湧,過多的限制令自由自在的他厭惡起這種如屢薄冰的死板生活。
同樣的話青峰也聽了好幾次,再次由黃瀨口中說出時,他再也克制不住暴躁的情緒。
「你好煩啊黃瀨。」他煩躁地撥亂了幹練的短髮,「反正我是王,王說什麼下臣必須服從,既然我都決定要什麼人留宮了,就算是你也不許有異議。」
「現在時局緊張,你的恣意妄為只會讓那些心存不滿的人找到更多不服你的理由。」
「黃瀨,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愛管閒事了!?」
到了最後他有點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放大的聲量在密閉的書房內不斷迴響。
好一會兒青峰才感受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口氣也差得可以,他回過頭看黃瀨,此時的黃瀨頭低低的,抿著薄唇,稍長的額髮正巧遮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讓人無法讀出主人此時此刻的心情如何。
但怎麼可能會好?就連自我中心的青峰也察覺到不對勁,然而開了口,卻吐不出半個道歉的字眼。
——無謂的自尊心要不得。
「⋯⋯你只要像以前一樣,保護好你自己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我明白了,主上。」
回應彼此的,只有生冷的主從關係。
那時候的他們,怎麼樣也料想不到,明日高座山頂的桐海宮將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青州國史上最大的叛變行動,才剛拉起序幕。
04.
談判破裂的那個瞬間房門被撞開,數名身著鎧甲的士兵一股腦兒地擠進了窄小的房間。
桌子對面是管理冬器的冬官長,四周都是持有冬器的官兵猛將,在極為不利的情勢下黃瀨慢悠悠地啜了一口甘菊茶,茶杯「喀」的一聲磕上桌面。
「傲濫,去保護前輩他們。」
「不可以,我的使命是保護您的安全。」
黃瀨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他的一舉一動皆被數雙眼睛緊緊盯著,然而,黃瀨依舊臨危不亂地對他唯一的使令下達命令,用他平常的聲量,仿佛面對的不是什麼嚴肅的背水一戰,而像剛參加完一場賓主盡歡的歡樂派對正準備離席。
「他們沒有一個能取代我和小青峰,但對青國來說,他們缺一不可。明白了嗎?傲濫。」語速放緩,是不容拒絕的執念,「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影子一沈,不再有任何奇妙的騷動,黃瀨抬頭望向門邊,默數傲濫找到前輩們的時距。他所信賴的使令擔心他無可厚非,畢竟在這場鴻門宴開始之前,他就先派了從小照顧他到大的女怪去青峰身邊協助青峰。
中年男子隨手一揮,將黃瀨投向門邊的視線攔阻下來,黃瀨這才回過頭,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曾經的下屬身上。
「台輔這是願意和我們走一趟了?」
「別搞錯了。我會讓使令和女怪離開我身邊,絕對沒有向人類屈服的意思,也不打算成為小青峰的把柄。」
以前還會稍微尊稱個「大司空」,現在把職權收了回來。
「人類,你是不是忘了?」君王賜予的配件首次出鞘,冰冷的刀尖指向眼前的逆臣,「我不是別人,我可是青國的麒麟哦。」
05.
解決完眼前的敵人之後,青峰任由女怪領著他來到了黃瀨所在的房間。
門外聚集了先一步趕到現場的笠松一行人,他們各個面如土色,眼神充滿了倦意,卻瞬也不瞬地緊盯著房內,偏偏形成的人牆又讓青峰無法理解當下的情況。
武內是首個發現青峰的兩人,他們驚呼了聲「主上」,拉回了笠松等人的心神,他們沒再做多餘的對談,而是紛紛讓出了一條通往房內的小路。
窄小的房間內遍佈鮮血與屍體,有宮女的、有士兵的,身為指揮者的冬官長已被趕來的森山擒拿,他面露驚悚,嘴邊不斷重複「怎麼可能明明是仁獸」,似乎難以從瀕死的餘韻中解脫。
而女怪與妖魔的主人正佇立在房間的正中央,湛藍的衣裳早被乾涸的血腥給染成黑褐色,沾有鮮血的金色長髮顯得黯淡無光,溫熱的血液沿著寶劍的劍鋒滑落至地面,滴答滴答,譜成規律且詭譎的曲調。
「黃、」
「呀、小青峰。」
聽聞叫喚,黃瀨維持同樣的姿勢側過臉龐,平時昂然豎起的眉梢此時像是失了氣力地幽然垂下,嘴角卻始終掛著淡然的微笑,像是安撫,更像逞強。
「不僅冢宰、大司徒、大司馬、大司寇不滿你這個主上,連管理冬器的大司空也不爽你好久了⋯⋯到底是多沒人緣啊你。」
「⋯⋯黃瀨。」
「所以我才跟你說就算是君王,做事太獨斷是很容易招致妒恨的,你不能因為我是臣子就不聽我的意見啊,我好歹是你的半身耶。」
「⋯⋯黃瀨!」
「想私下幹些什麼請早點通知我好嗎?突然被人拿刀找上門我很困擾的。」
「黃瀨涼太!」
黃瀨渾身一震,宛如斷了線的木偶失去了支持。眼明手快的青峰跑了過去,勉強接住了軟倒的身軀。
黯然失色的琥珀已經失去了焦點,半垂的眼簾止不住輕顫,而那抹垂掛的笑意並沒有因為氣力盡失而被藏了起來,在這肅然的場面顯得格外諷刺。
「小青峰、你好臭哦。」吐出的話語也變得薄弱許多,「明明知道麒麟忌血的,還滿身是血地衝過來抱我。」
「⋯⋯你還有身為麒麟的自覺嘛。」
「是啊、跟在你身邊太久,久到腦袋都變得不靈光了。」
勉強維持的平衡在打破之後開始向一側傾倒,黃瀨氣息變得混亂,牙齒止不住打顫。青峰忍住哽咽的衝動,把這具虛弱的身體緊緊擁入懷中,讓黃瀨的頭靠著他的肩膀,自己則是扣緊了黃瀨的腰。
「小青峰⋯⋯」活力不再,氣若游絲仿佛將死之人,「這次,我沒扯你後腿、了吧?」
「啊啊、你做得很好。」
這場由現任冢宰引領的叛變就此畫下句點,青峰等人暗中行使的計劃成功地揪出了近年來在朝廷背後運作的小團體,一次性的肅清,犧牲者比想像中還要來得少,青州國的未來在清理完這群逆賊臣子之後露出一線生機。
青峰大輝將在青國的歷史上留下光榮的紀錄,然而,青峰本人卻為了本次的圍剿行動懊悔不已。
讓自己的麒麟殺生,絕不會是名成功的君王。
06.
昏厥了無數個晝夜,黃瀨在一個寒冷的冬日醒來。
簡單的裝潢,單調的擺設,這裡雖然熟悉,但不是自己的房間。
在床沿看奏摺的青峰很快地注意到昏厥數日的黃瀨清醒,丟下奏摺回過身,用黃瀨最喜歡的手掌輕輕地撥弄著壓了許久而顯得塌扁的金髮。
鮮少的溫馨場面卻因某人不經意的一句話而衍變成一齣滑稽的搞笑劇。
「你還活著啊⋯⋯痛!好痛好痛!我頭已經夠昏了別再打頭了啦!」
「誰叫你醒來的第一句話這麼不可愛!」
「欸——我是認真地以為我們一起掰掰了。」
麒麟的鼻子靈敏,對血腥特別敏感,自己侍奉的人身上參雜了誰的血黃瀨非常清楚,那讓他想起初次收服傲濫時奄奄一息的青峰大輝。
所以,即使青峰身上再也聞不到濃厚的血腥味,力量尚未回復的黃瀨仍認真地掃過君王全身上下好幾遍,以自己的眼睛證明青峰沒事。
瞭解黃瀨這點說不出口的小心思,青峰安撫性地拍了拍黃瀨的肩,「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青峰大輝,區區幾個不成氣候的小賊可是傷不了我的。能取我性命的只有我自己!」
「之前是誰被傲濫打到手殘腳殘棺材進一半的?」
「⋯⋯這麼久遠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黃瀨白了青峰一眼,喃喃著「貴人多忘事」並翻過身背對青峰。
不久前剛結束的圍剿行動,黃瀨應該是君王派系裡,唯一一個沒被告知的人。
但他不是笨蛋,多少懂得讀周圍的氣氛,儘管笠松、今吉等人刻意維持平時的態度待人處事,他也會從性格較為單純的早川身上讀取一些訊息。
這點,曾在蓬萊經歷過灰色童年的黃瀨涼太,要比青峰大輝拿手得多。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悶在被子裡頭的黃瀨突然冒出一句。
「下次打算用這麼危險的方式揪出敵人的狐狸尾巴前至少先告知我一聲。」透過厚重的棉被,聲音並沒有非常清楚,「你可以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但至少不要讓自己陷入生命危險的處境。你是青國的王,雖然王死了麒麟還能活著尋下一任王,但找人實在是太麻煩了,而我也不想再向另一個人類下跪。」
黃瀨很少和青峰要求過什麼,除了對練劍比較執著外,兩人之間並沒有許下實質的承諾。
黃瀨知道青峰討厭當王,喜歡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偏偏天意要青峰成為青國的王,儘管做過百般掙扎,甚至在登頂後為了隱藏身份而躲了起來,黃瀨卻逃避不了天帝安排的命運。
麒麟選中的王不老不死,只要不是斷頭挖心臟等致命傷照理說會平安地活下來,所以在青峰氣絕前他依舊認了青峰為王,成為他過去最討厭的上位者。
但對象是青峰大輝,怎麼可能真正的討厭他呢?
對於新王青峰,黃瀨一直有很複雜的感情,討厭不是、喜歡不能,而那兩者間存在的罪惡感,隨著一年年累積變得厚實無比。
所以,能不坦白就不坦白,能不約定就不約定。承諾過於沈重,青峰擔當不起黃瀨也不願面對。
但是,在面對持有能斬仙弒王的冬器的冬官長,黃瀨表面正經,內心卻非常慌亂。
青峰不可以死。
這個世界還需要他。
誰都不能保證政變有了第一次不會有第二次,於是,隱藏在心底五十年之久的小任性終於爆發了。
至少讓我安心——這種肉麻的話黃瀨可說不出口,於是只能用拐彎抹角的方式傳達心情。
只是,黃瀨期待的答案,青峰不願施予。
「這麼任性的要求,我不可能答應。」
瞬間收緊的肩頸隨著黃瀨的釋然而慢慢放鬆,棉被底下的黃瀨咬著唇,滿心不甘地又往棉被裡頭縮。
「⋯⋯那就隨便你好了。」
而黃瀨還來不及把頭頂蓋住,便被上方施予的外力阻止。
「首先,人類之間的明爭暗鬥我不想牽扯仁獸進來,這只會使事情更加複雜化。」
被子被蠻力粗魯地掀開,金黃色的後腦勺立刻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
「其次,要不要找新的王是你和老天爺之間的事,你的意願與否和我無關。」
肩膀擱得很痛,最終屈服於這股暴力之下的黃瀨被青峰翻了過來。
「最後,我不會死,也不會讓人有幹掉我的機會,所以你這隻臭麒麟只要顧好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好,不要再隨便讓女怪和使令離開你的身邊了。」
麒麟最脆弱的額頭被那顆石頭腦袋用力一撞,臉被扳回了正面。屬於青峰的氣息充斥著他的感官神經,在這片曖昧的氣氛當中黃瀨睜開了眼睛。
深邃的湛藍映照著黃瀨的影子,表情是呆滯的、眼角還噙著淚,這副難看的模樣被他選擇的王毫無保留地完全接納,並且包容了他那乖劣的脾氣。
青峰拒絕了黃瀨的任性,給予了新的承諾。
這是黃瀨涼太一直想要的。
「主上。」
「嗯。」
「主上。」
「嗯。」
「⋯⋯小青峰。」
「幹嘛?」
伸長了手臂搭上寬厚的肩膀,黃瀨傾身在他依戀許久的脣印上一吻。
「我絕對不會比你先死的——我很喜歡傲濫,我可不想在回到天帝的身旁時聽見你把傲濫宰了。」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五十年間無數次的擁抱,只有這次最令人心安、令人心醉。
和赤司說的一樣,思想扭曲的麒麟依然討厭君王,但黃瀨涼太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青峰大輝。
並且,喜歡的無可救藥。
07.
當青國的鸞飛進火神的寢室時,還在收拾茶具的黑子立刻停下手邊的動作,雙掌牢牢地壓緊自己的耳朵。
果不其然,當鳥兒開始說話時,那響徹雲霄的聲量震撼了整座宮殿。
「青峰大輝!黃瀨涼太!你們兩個蠢蛋又死哪裡去啦!!!」
沒有任何防備且在最近距離受到沖擊的火神被震得頭昏眼花,好一會才清醒過來。
「失禮了,黔王、黔台輔,在下是青州國冢宰今吉翔一。太師只是因為最近政務繁雜,被搞得有點精神分裂。偏偏在這麼忙的時期,敝國的王與台輔又偷跑出宮了。目前積了很多國家重大決策等著王處理,所以,若黔王與黔台輔看見我們的王與台輔,請不用客氣地把他們踢出凜國,可以的話,把那兩人綁回來也行。」
再來是冗長的敬辭敬語,火神也懶得聽,直接回頭問端著茶具的黑子。
「⋯⋯青峰和黃瀨是第幾次逃出桐海宮了?」
「如果只算來訪我國的話,總共五千七百六十八次。」
這個數字龐大到令人汗顏的地步。
「⋯⋯那個國家、究竟為什麼能經營三百多年仍屹立不搖啊?」
「宮內有賢臣支持朝政,宮外國民安居樂業,儘管王與台輔是兩名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只要王不失道、麒麟不死,國家還是能正常運轉下去的。」
乘上騶虞的青峰與黃瀨,在青峰以他野生的直覺果斷拒絕黃瀨探訪黑子的請求,不斷地在凜國上空打轉。
「這次要去哪呢?」
「我想去蓬萊。」
「小青峰你又不是胎果怎麼穿過蝕?」
「那找個和蓬萊很像的地方,你跟我講講蓬來的事情好了。」
「十二國可不小哦,找要花時間的。」
青峰聽了,一副「你在說什麼蠢話」的表情,咧開一口白牙笑了笑。
「反正我們還有幾百年幾千年的時間,不是嗎。」
END
每個人當王的初衷不同,如果說火神是為了看見綠油油的田野、高尾為了回報綠間的救命之恩、冰室為了贖罪、降旗為了幫助赤司,那麼青峰只是單純的不想比黃瀨早死,而黃瀨的想法也一樣。所以對執政興趣缺缺的兩個人才能維持長達三百多年的國政,當然,若身邊沒有笠松等人輔佐這個國家很快就會滅亡的吧。(笑)
也不是說這兩人沒什麼責任感,經常跑出宮外也只是解解悶順道探訪民情,因為兩位都是比起傳言更相信自己眼睛的人。雖然嘴巴不說,但其實都非常愛自己的國家!
我的十二國記青黃就是這麼回事:)
有時間的話很想把黃瀨的心境變化與戰亂五十年間的故事補完⋯⋯有時間的話。(重要的事情要說兩次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