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峰生日快樂!既然肉先上惹就請您先吃吧www
※筆下的初H,所以也請青黃兩人陪我玩初夜^Q^
※算是七年系列的後續&番外,單獨食用也是OK的~
※寫完腦細胞也死了一大半……我需要靜養幾天啦(つ'A`゜)゜+゜
※傷眼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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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眼唷!慎入!
潮濕、悶熱,以及沐浴乳香。這是青峰大輝一腳踏進自家屋內時腦袋閃過的第一感官。
他沒立刻動身尋找答案,而是留在玄關前打開了門後的鞋櫃,芳香劑的氣味濃郁芬芳,是仿造薰衣草的人工香氣,味道特別重,像是花農把一整車的花朵塞進了小小的櫃子。青峰摀著鼻子,把香包擰了出來,這才在一堆各式各樣的球鞋後方,找到了低價買下花農心血的原兇遺留下來的一雙證物。
掏出手機,確認了未接來電欄除了他那個煩死人的紅髮隊友,沒有他心裡想的那個人的名字。
他按了靜音,連來電震動也關了,把手機留在鞋櫃上,赤腳踩進自家客廳。
傍晚的客廳除了電視螢幕閃動著不健康的光芒,沒有其他光源,青峰望向自己的房間,應是緊閉的房門此時大大地敞開,沿著門口蔓延到客廳電視前的沙發旁有長長的一條水漬和一攤攤未乾的濕腳印,視線再往上一吋,便發現了那名私闖民宅卻毫無遮掩意思的小偷,許久未經日曬的腳踝很白,白到甚至從五公尺處也能見得薄薄的皮膚底下一條條紫青色的血管,它們交疊垂掛在沙發扶手邊,另一頭的扶手則是多了一叢閃亮亮的金。
「黃──」
青峰走了過去,喊了一半的「黃瀨」。因為在繞過椅背時,大腦先一步接收到雙眼緊閉的畫面,這名闖入家中的日本人氣模特兒正在自己特別訂做的King Size沙發上睡個正甜,胸口規律地一起一伏,呼吸幾乎細不可聞,仔細聽才會發現偌大的空間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眼睛銳利地跟盤旋上空的老鷹一樣,青峰大輝很快地發現黃瀨涼太下眼瞼處的陰影,這才想到某次單方面的聊天中,黃瀨曾提過自己在飛機上睡不好的事,於是之後的幾次日美航程不再逼自己睡覺了。青峰問他那你坐那麼久的飛機打算怎麼辦,黃瀨回說跟空姐要杯泡麵看起一部又一部的電影,那時候青峰還想像著黃瀨把高大的身軀裹在一條薄薄的毯子裡,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頭,一點也不像模特兒該有的優雅模樣。
指腹撫上眼睛底下那層細嫩的皮膚同時替黃瀨的優良基因鬆了口氣,只要補足該有的睡眠,眼袋、黑眼圈之類的痕跡便能在這張精緻的臉龐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囉嗦的青梅竹馬曾經打聽過黃瀨保養的秘訣,青峰當時敷衍地回答「天生麗質」可真是一點也沒誇大。
這段回憶在手背碰上金色的髮梢時被主人親手掐斷,青峰像是確認地用拇指食指捏了捏額前、鬢角、甚至耳後的髮尾,掌心還全貼了上去,貼完之後眉頭向中心緊了幾分。
眼尾的筋悶悶地跳了跳,他沒有立刻去撫平臉上或心理的觸動,而是把力氣留到繞回沙發後方,彎下腰抬起椅子底部,往順時鐘方向掀起了四十五度角。
很快的,正在椅子上睡懶覺的黃瀨,被他這一掀,毫無預警地滾到了地板上,發出了哇哇的叫聲。
「痛痛痛痛痛──叫人方式太粗魯了啦!小青峰!」小模特先是像他最討厭的蟲子縮成了一團,滾了幾圈才捂著後腦勺的包包坐了起來,「體諒一下搭飛機搭了十個小時的人好嗎!」
「是哪個笨蛋不請自來的。」
「想給自己的戀人一個Surprise不好嗎?」
「不好。要是我哪天跟球隊去比賽了,你一個人在家守個好幾天,等我回來沒準又哭著抱怨我丟下你了。」
「才不會哭!」黃瀨咕噥道:「小青峰的行程我可是瞭若指掌哦!」
青峰回說那如果我不知道我再打電話問你好了。黃瀨聽了,從一臉得意變成一臉同情,喃喃念著小火神好可憐,還為他掬了一把眼淚。
聽到這青峰就不太爽了,他覺得黃瀨一定有名線人呆在他們球隊裡,而最可疑的就是和黃瀨關係不錯的火神大我,但下一秒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畢竟,自從上次黃瀨來練習場露個面,立馬被隊上的隊友搭訕,美國人熱情好客,表達喜愛從不遮遮掩掩,這點和害羞的日本人差很多,他們熱情地招待起這名漂亮的模特兒,黃瀨也不推拒,馬上和他們好了起來。
多虧此,黃瀨的英文也進步了不少,起初,還需要火神充當翻譯,火神被教練找去時翻譯就變成了青峰,青峰嫌煩,很快地把黃瀨帶離了球場,以後不再帶黃瀨來球隊練習的地方了。
誰知道過了幾天自己的隊友跑來問他黃瀨傳的英文簡訊是什麼意思,當時青峰還盯著一整篇狗屁不通的日式英文生氣了好久,直到幾天後黃瀨又抽空飛來美國兩人才和好。
所以,他的行程是誰交給黃瀨的不得而知。
一段不算美好的回憶完畢,青峰口氣有點衝地問:「黃瀨涼太你還要和地板相親相愛到什麼時候?」
「忌妒的話就扶我起來啊。」
賴在地上不走的模特兒伸長了手臂,一副期待的樣子。青峰不想理他,但考慮他那頭濕了很久的頭髮,如果再繼續吹風下去,很快的某人又要因為偏頭痛吵吵鬧鬧的了,為了寧靜的生活著想,青峰最後還是妥協了。
不過青峰沒有照黃瀨的想法去做,青峰蹲了下來,趁黃瀨還沒反應過來扣住他的腰,肩膀撞上黃瀨的肚子,也不等人叫出聲便輕鬆地扛起了他。
一連串暴行好幾次讓黃瀨差點把飛機上的微波食品從胃裡翻了出來,青峰走路大辣辣的,短短的幾個步子把他的腦袋搖得暈暈乎乎的,高挺的鼻子不時地擦過青峰身上的襯衫,鼻子痛、後腦勺痛,連擱在青峰肩膀上的肚子也痛,黃瀨抱怨青峰的不溫柔,青峰的回應則是把他丟到柔軟的床鋪上,還對著模特兒最重要的臉甩了一條毛巾。
那條沾黏了生理淚水的毛巾被主人掌握之後,開始失控地在黃瀨的頭髮上橫衝直撞,頭髮有打結、頭皮還腫腫的,青峰幫人擦頭髮的技術就和他的籃球一樣:粗暴、沒有規則,如耳後的要點部位有照顧到沒錯,但總體而言還是不合格,沒有一個客人會願意被自己的頭髮扎痛眼睛的,如果青峰退休之後真去做了理髮店學徒,黃瀨賭一萬元青峰大輝會在一個小時內被店長開除。
「拜託小力一點!你快把我的頭皮給抓下來啦!」
「老子紆尊降貴幫你擦頭髮,你還囉哩叭唆那麼多!」
到底是個有血有淚的人類,而不是腦袋未開化的猴子。待青峰放過自己的頭毛時黃瀨鬆了一口氣,只是到了下一秒,自己的頭被一股乾燥的熱氣籠罩,黃瀨一改幾秒前的結論──他青峰大輝不是動物園的藍毛猩猩就是穿越時空的山頂洞人!
「小青峰!吹頭就吹頭!拜託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一直吹同個地方頭髮會燒壞的!」
「吵死了!給我安靜呆著!」
黃瀨叫了幾聲好燙好燙,轉著脖子處處閃躲,青峰沒興致和他玩小學生常玩的鬼抓人,大掌扒著那顆調皮的頭硬是固定在原處。
青峰趁黃瀨碎嘴時大手一勾,把床頭一本運動雜誌勾了過來,塞進黃瀨懷裡才繼續手邊的動作,青峰雖然沒有為剛才的粗暴道歉,動作卻輕柔了許多。
黃瀨也安靜了下來,翻開青峰給他的雜誌,裡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眼睛很痛,但是它的配圖有好多好多的青峰大輝,投籃、運球、抄截、灌籃,沒有一張是靜下來的狀態,黃瀨卻看得很高興,畢竟,他始終認為,打籃球的青峰大輝,才是世界上最帥的青峰大輝。
因頭上溫柔的浮動而舒服地瞇起了眼,黃瀨翻過一頁又一頁,好不容易翻到青峰的專訪,才定下心仔細讀了一會。
這是兩人交往前青峰大輝絕不會做的事──接受專訪、擺出不自在的笑容──兩個月以來青峰唯讀接受了這次的採訪,定眼一瞧出版時間,是下個禮拜的日期,也難怪自己沒有蒐集到這本「青峰大輝的第一次」。
「為什麼提早了兩天過來?」
黃瀨轉過頭,由下而上的視線盯著青峰漫不經心的表情,說:「想和喜歡的人多些時間相處也在情理之中吧?所以我連夜趕工,總算把公司要求的部分拍完了。學校那裡也提前和笠松前輩請好假了,雖然過程中小綠間當場戳破我的謊言,害我差點被強制留校察看,幸好森山前輩是站在我這邊的,同意我用聯誼作交換、幫我說服了教練……」
接收到關鍵字時眉毛又向中間靠攏了些,「你說謊?」
「為什麼在意的是那個點啊?」
黃瀨也皺著眉,嘴裡唸著身為男朋友應該把重點放在聯誼兩個字上面,你不怕我跑了我都怕我自己跑了。黃瀨在確認青峰的臉色是否變化前,頭先一步被屋主扳回原來的方向,還被死命按著強迫固定在同個地方。
為了脖子著想,黃瀨也不忤逆青峰。雜誌翻到了封底,捏著書皮又翻回了封面,依靠重力轉換翻閱的紙張發出了沙沙的摩擦聲,黃瀨重複著無意義的動作,隨口問了一句:「想知道嗎?我說了什麼謊。」
「……要說不說隨便你。」
撥亂了黃瀨的髮窩,拾起一縷柔軟的頭髮,傾了一個斜度讓它一根根滑出手掌,黃瀨的頭髮很軟,不輸給剛出生的嬰兒胎毛,剛吹完的頭髮顯得蓬鬆,甜甜的香氣是黃瀨上次買回家的洗髮精的味道。
關掉了吹風機,沒有吹風機轟隆隆的聲響,臥房頓時變得很安靜。青峰拎起掛在黃瀨脖子上的毛巾,心想盥洗前來整理一下被黃瀨弄亂的衣櫃好了,才剛側過身,胳膊被一個力道拉住,沒有任何防備與準備的青峰輕鬆地被拉回了床上,只是剛才是跪著的現在是躺著的。
床鋪雖然軟,但黃瀨這個舉動太莫名奇妙了。青峰咬著牙,手臂稍微撐起了身體:「黃瀨!你幹嘛!」
「不坦率一開始是挺新鮮的,但久了一樣會膩啊,小青峰。」
一反剛才嘻皮笑臉的模樣,黃瀨的口氣很冷。他扣緊青峰的肩膀,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了上去,大腿順勢跨到青峰兩側,青峰被他壓在床上,黃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
「……別鬧了黃瀨,快點從我身上下來。」
直覺告訴他事態嚴重,沒多久肯定會往不妙的方向發展。視線對上那雙冰冷的琥珀色眼眸,發現對方的注意力和自己不同,而是在更下面的位置。
「我告訴小綠間我要飛去美國找小青峰one on one,他說請假用這個藉口未免也太爛了──我明明是認真的說,真不甘心。」
如果想one on one就別壓著我──正準備脫口而出的話語再次卡在喉嚨裡,不好的預感實現了──原本只是跨在兩側的某人突然坐上自己的腹部,緩慢地移動著自己的臀部來到青峰胯下的位置,更該死的是對方有意無意地在同個地方磨蹭,嘴角勾起一抹媚惑的笑。
「……你在玩火。」
「我是。」
「黃瀨,你明明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如果小青峰真如我想像中的一樣,那就糟糕了。」
黃瀨依然保持微笑,只是笑容參雜了不明的情緒。青峰也沉默下來,眼神複雜地緊盯黃瀨的一舉一動。
黃瀨俯身,嘴唇貼上了不久前的目標,沒有激情,真的只是單純地「貼」了上去。青峰的嘴唇薄薄的,顏色不深,比起鮮豔的紅更偏清淡的粉,嘴唇有點乾,應該是練完球又搭了好長一段的車程,冷氣吹久了導致的結果。
他們接過幾次吻,由淺到深又由深到淺,像現在一樣蜻蜓點水般點了好幾下的吻不多,兩個人的本質同樣是外冷內熱,碰上喜歡的對象情感相對顯得澎派,大男人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更何況兩人在相互單箭頭的路上走了太久太久。
一走就是好幾年。
真正的黃瀨涼太不是個笨蛋,至少在處理感情的方面心思特別縝密,他很明確地知道自己真正愛上青峰的時間點是在高中一年級,因為越過了憧憬的境界線發現了愛情,這個愛情醞釀了兩年,在一場籃球比賽中開花結果,結的果子不鮮甜,花也開得不怎麼美,他曾經以為經過幾年的摧殘花會枯萎果會凋零,萬萬沒想到青峰大輝的一個回首,讓戀愛的新芽再次萌發。
愛情得來不易,所以相對珍惜。
「未來」是個可怕的詞,至少對黃瀨涼太來說是,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不管是自己還是青峰大輝。
兩個月以來,他們會親吻、會擁抱,但也僅止於此,沒有下一步了。若說誰主動的多他們倆各執一半;但如果說誰主動喊卡,十之八九都是青峰大輝。
青峰大輝是個自由自在的人,說難聽點就是自我中心,青峰不會束縛自己、別人的事情也管得少,這點黃瀨很喜歡,至少相處起來很舒服。
然而,這其中也有個隱憂──青峰大輝和他的球風一樣捉摸不定,常常給自己意外的驚喜,這些驚喜裡頭有喜悅、有悲傷、有開心、有痛苦,他能夠隨時隨地牽動黃瀨的心情,輕易地佔據了黃瀨的意識,讓黃瀨一頭栽進了這個無底深淵,並且自願沉溺其中。
很多事是一體兩面的,黃瀨為此感到安心同時也感到不安,他常常不了解青峰大輝在想什麼,為什麼主動吻他、又為什麼想和他在一起。兩人是否在交往也沒有明說,黃瀨不會問,青峰也不答,他們的相處模式和帝光時代很像,卻又多了些情人才會有的親密行為。
那麼,這種關係到底如何定義才好?
落下了數十個吻,額頭碰上額頭,黃瀨把目光移回那片深不見底的水潭,用紅通通的鼻子蹭過青峰的。
「你還有回頭機會,黃瀨。」
再次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青峰大輝的聲線迷人、富有磁性,覆上這層摸不透的雜音更增添了本人的魅力。
吞了一口唾沫,黃瀨直起了腰,撥開襯衫的釦子,「少囉嗦──拖拖拉拉的跟個娘們一樣,你不上我就要上了。」
黃瀨故作鎮定地解完自己的釦子,再次傾身替青峰解,他解了兩顆,掌心溫吞地往下移動,胸口、腰桿、腹部,最後停在牛仔褲的腰帶上方,撥開扣環,抽出皮帶,為了方便解下他還稍微挪了位置──這一連串動作很快地令青峰下方有了反應。
黃瀨頗有成就感地笑了笑,發表欠揍的勝利感言,青峰反常地沒被激怒,淡定依舊,讓黃瀨的心情又從優越的山頂跌落到挫敗滿滿的谷底。
黃瀨加快腳步,解開拉鍊,褪下青峰的褲子,裡面外面一起,然後伸手握住了逐漸脹大的性器。黃瀨的體溫偏低,碰到的瞬間清楚感受到青峰的顫抖,自己多少也興奮了起來。他開始套弄青峰的性器,另一手撫弄著柱體的根部,時而快、時而慢,冰冷的手染上火熱的溫度,耳邊傳來低沉的喘氣聲,使他全身也躁熱了起來。
鈴口漸漸滲出乳白色的液體,黃瀨彎下身,將整個柱身含進嘴裡,青峰倒抽了口氣,雙手下意識扶住埋在身下的頭,黃瀨把它含的很深,牙齒偶爾咬了咬細嫩的皮囊,舌頭也費力地舔弄。
沒過多久,黃瀨感覺到頭髮被人扯了兩下,吃痛同時,一股熱流猛然衝進了他的喉嚨,黃瀨完全沒有準備,坐起身咳了兩下,口中充滿了男人的味道,腥味很重很難受,他卻還是動了動喉頭,把剩下的體液全數吞了進去,末了還舔了舔殘留在嘴邊的精液。
因為剛才稍微嗆到的關係,咳出來的精液沿著嘴角滑下,隨後滴落至柔軟的被褥,舔不到的地方黃瀨想伸手抹去,卻先被另一股濕熱的溫度覆上。
青峰扯過黃瀨的手,沿著濕黏的軌跡往上吻,然後吻上黃瀨的唇。舌頭毫不猶豫地闖進微啟的口中,探到黃瀨的與之糾纏,一手緊緊扣住纖細的腰,一手按住後腦杓的紅腫處,懲罰性的揉捏。
黃瀨覺得痛便主動往青峰更靠近了些,手肘搭上肩膀,環住青峰的頸脖,青峰順勢壓了過去,把黃瀨放到床舖上,繼續加深這個吻。
吻完之後兩人分開了幾公分的距離,鼻子蹭著鼻子,嘴唇搓摩對方的。青峰用低啞的聲音說是黃瀨自找的,黃瀨扯開笑承認他想要的就是這種結果。青峰咬上黃瀨的唇作為回應,一路吻上他的鼻子、眼睛、眉心,停在黃瀨的耳邊許久。
青峰向裡頭吹了口氣,感受身下某人的顫抖,順著耳朵的輪廓舔了一圈,咬住耳垂下方的青色耳環向外扯了扯。熱呼呼的氣息讓黃瀨想閃躲,但是耳環被扯住根本躲也躲不了,黃瀨拍打青峰的背希望他轉移陣地,不料對方不但沒理會,還在黃瀨的耳邊呢喃了幾句挑逗的話語,氣得黃瀨咬了青峰的肩膀一口。
跟蚊子叮沒什麼兩樣──原本是想這麼說的,事實上黃瀨的牙齒比老家隔壁那條黃金獵犬還來得有殺傷力,被咬的地方很痛,是刺刺的那種,他捏著黃瀨的鼻子抱怨,黃瀨回了一句反正你不是老把我當狗使喚嗎。
「我才不會對狗這麼做勒。」
黃瀨聽了,覺得體溫比剛才又高了許多,這是病吧?他發燒了吧?黃瀨紅著一張臉埋進青峰的頸窩,青峰趁這時不知道在床頭櫃裡拿了什麼,回頭開始舔舐他的胸膛,敏感的紅點被人含在嘴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吸吮輕咬,這感覺就跟被數千隻的螞蟻爬上身體,既癢又刺激,他將手指戳進青峰那頭乾爽毛燥的頭髮,忍耐著尖叫的衝動,覺得胸口越來越悶、鼻子也越來越吸不到氣,不論是喘息或者喉嚨深處隱隱約約的呻吟,都讓他這個聲源擔當羞赧無比。
大腿根部突然接觸了冰涼的液體,黃瀨這才發現披在身上的布料不知何時全被脫得一乾二淨,他把大部分的力氣花在忍耐上,好一會才注意到青峰手上多了一瓶小罐子,事前做過功課的人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過,為什麼青峰手上會有?
青峰自然沒有理他,黃瀨看似游刃有餘事實上慌亂無比的反應一步步把他逼到了懸崖邊緣,再一步便會摔得粉身碎骨。不行。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如果太過粗暴的話,這兩個月的酷刑將變得沒有意義。
他把黃瀨的腿抬至自己的肩上,右手在對方的胯間摸索,摸到了凹陷處不忘輕輕地揉壓周圍的皺摺,抓穩時機,塗滿了潤滑劑的中指突入細緻的穴口。
私密處不如預料中的緊緻,青峰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黃瀨像是匯集了全身血液的臉龐,問:「黃瀨、你該不會──」
「唔哇哇──!不准說出來!」
凡是動一下,異物侵入體內會越發明顯,於是黃瀨放棄遮住青峰的嘴,乾脆用雙手捂住了臉,並用高亢的聲音阻擋欲脫口的事實。
黃瀨涼太也是個男人,而且自尊心比普通人還要高上許多,這樣的黃瀨涼太願意把不適合的部位用在情事上,到底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決定這麼做的?
「……你這傢伙、到底有多喜歡我?」
「如果是明知故問的話,很差勁唷,小青峰。」
透過食指與中指間的縫隙,黃瀨靈動的琥珀色眼睛正狠狠地瞪著他,假如眼神能殺人青峰大輝此時應該已經被殺了好幾數回。他不急,甚至稱得上惡劣地勾起埋在黃瀨體內的指頭,黃瀨渾身一顫,差點動腳踹上青峰得意的笑臉。
「那換個方式問好了。」側頭吻了吻結實的小腿肚,青峰朝前方挪了挪,壓下體勢,認真地看著黃瀨:「你以為我忍了多久?黃瀨涼太。」
無名指趁機鑽進了炙熱的穴裡,和中指一起搜括柔軟的內壁。黃瀨悶哼一聲,腦袋裡運轉的除了怪異感,他更在意青峰剛才所說的。他撐起身體,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像海浪拍打上岸,輕輕掃過青峰出汗的臉頰。
吶、為什麼要忍?黃瀨吞吐著溫熱的氣息一邊問青峰。青峰沒有回答,抬手包裹飽脹挺立的硬物,開始上下揉搓起來,長期觸碰籃球的手掌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厚繭,粗糙的觸感握住最脆弱的地方無疑是最棒的催情劑,前端滲出一點一滴的白濁,耳邊的喘息變得粗重。
「等、不要搓……唔……」喘息聲內參雜了斷斷續續的字句,黃瀨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回、回答我……剛才你說、那……是什麼、意思……哈啊……」
眼前一道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腦袋像是被人拿球砸的瞬間一片空白,溫熱的精液灑滿了他結實的小腹,釋放之後的空虛頓時籠罩全身上下的神經,心臟焦急地撞擊胸口,彷彿不撞出個破洞就不甘心似的。
青峰湊了過去,吻他沁出鹹水的眼角,反問他你到底把我想像成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魔王。黃瀨緩過氣,撇過頭不理青峰,青峰也不生氣,抽出體內的手指握起脹得難受的碩大,對準鬆動過後的粉色小穴。
「你還真是不死心。」
「那當然……頑固可是我的強項!」
黃瀨眨了眨單邊的眼睛,柳眉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痞痞地笑,是雜誌上的那種,令青峰有種被反將一軍的挫敗感。青峰咬上他的唇,斯磨許久的碩大下個瞬間侵入對方的體內。
儘管經過自己和青峰剛才的開拓,不適合情事的部位並不會因此有奇蹟般的轉機,黃瀨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劈成了兩半,撕裂的痛楚佔據了所有的感官,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地往下掉,手指揪緊了底下的床單。
宣洩的聲音被他鎖進聚寶盒之中,劇痛的電流化為一條條絲線捆住了腐朽的盒身,黃瀨的臉色慘白,宛如溺水的魚,張著嘴想奪取更多的空氣以減緩疼痛,滿載的津液沿著嘴角頃流而下,和眼淚一起浸濕了整片被褥。
青峰也不好受,一時心急闖入拓寬後的穴口,整根埋入的結果讓瞬間撐開的穴口沁出一點點血絲,男人最脆弱的器官正被防衛意識強大的肉壁緊緊擒住,進也不是、退也不能,青峰能做的只有用吻安撫底下的人,手掌再次包覆軟掉的性器,以分散黃瀨的注意力。
「已經停不下來了。」
想要破壞、想要珍惜,兩種極端的情緒在心底深處擦出了絢爛的火花。從七年多前的不愉快的初識到後來共同奮鬥的隊友,分離之後的魂牽夢縈與幾次意味不明的親吻。青蜂大輝喜歡的類型是擁有傲人雙峰的女孩子,討厭麻煩、自主意識強,絕對不走回頭路;但是黃瀨涼太的存在多次打破了自己訂定的原則,儘管黃瀨是難以捉摸的標準雙子座男人,想要定下來、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情比任何感情都要來得強烈。
「因為對象是你啊、黃瀨。」
像是聽見了世紀末預言,黃瀨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青峰的臉。青峰的膚色黝黑,即使面紅耳赤也很難察覺,黃瀨想到以前生物課講到的蜥蜴,蜥蜴的保護色能躲避天敵的追擊,那麼青峰的膚色就和他的人一樣,掩飾激情、掩飾害羞,明明是個好人,卻老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笨拙的可以。
也許是閃過的念頭過於滑稽、也許是領會了句中青峰想表達的情感,黃瀨摟住青峰的頸子,把他往自己這邊拉近了些,眼淚還在流、汗水還是鹹的,他卻在青峰身上嚐到甜甜的滋味,他想,或許那就是情人所說的幸福。
「誰要你、停下來了……笨蛋……」
他們像是一同打了一場精采的比賽,肩搭著肩相視而笑,胸口貼著胸口感受彼此的心跳。堅挺的性器開始在體內亂無章法地橫衝直撞,凌亂的呼吸交織成解不開的結。
柔軟的性器在青峰的套弄下逐漸復甦,蒼白的臉也漸漸染上淡淡的紅暈,黃瀨撥下最後一層矜持,不由自主地發出響亮的呻吟,青峰刻意避開黃瀨的嘴唇,親吻線條優美的頸脖,舔著溼漉漉的臉龐。突然,埋入體內的性器擦過某個突起點,黃瀨發出黏膩且高亢的聲音,收緊了青峰身上的手臂。
青峰停下來思考了會,抽出性器,再往同個方向頂入,果不其然,黃瀨一改先前的悶哼,呻吟和喘息皆變了調,被分開的雙腿不自覺地夾緊了青峰的腰,渾身痙攣似的顫抖。
「嗯……等、等一下……小青、峰……啊……」
習慣以後,青峰沒有放過機會,加快進出黃瀨身體的速度,每次的進入都摩擦著體內的敏感點。青峰放開手,將黃瀨抱進懷裡,輕咬他敏感的耳朵,吻著他的耳廓,把氤氳的熱氣吐進窄小的耳洞。
黃瀨叫著青峰的名字,青峰也叫著黃瀨的名字。兩具健康的肉體在床上交纏、搖晃,檜木製的床鋪也被搖得嘎吱嘎吱作響。懷裡的人猛然一顫,青峰堵住黃瀨的唇,滾燙的體液突破了警戒線,噴灑在兩人的腹部。青峰按住他的肩膀,又抽插了幾下,一股熱流射進體內深處,惹得黃瀨低吟一聲。
高潮以後青峰維持原本的姿勢枕著黃瀨的胸口,聽著趨向平穩的心跳聲暗自打著節奏。青峰抬起頭,撩起黃瀨額前的髮,好不容易吹乾的頭髮被汗浸得溼答答的,想到等等還要幫黃瀨吹一次頭便無奈地咋舌。
快感的餘波慢慢地消退,失焦的眼神也漸漸恢復了以往的色彩,但生理的疲憊比打了三個小時的籃球還要顯著,骨頭好像快散了,接合處火辣辣地疼,但這些都比不過睡意的侵襲,眼皮快要闔了起來。
「小青峰……」黃瀨嗚咽一聲,「好喜歡你……」
黃瀨累得睡著以後青峰抽離了埋在體內的性器,將睡得不醒人事的戀人帶進浴室清理一番。他把狼籍一片的床單丟到地上,又抱著黃瀨放到床上。擦完藥,替黃瀨蓋了條嶄新的被子,然後自己也鑽進了裡面。
他讓他枕著自己的胳膊,另一手扣緊腰肢讓彼此的距離縮至近零。青峰下巴擱著黃瀨的頭,反覆思量桃井曾經告訴自己的話。
聽說第一次的早晨非常重要,每一字每一句將是影響未來兩人相處的關鍵,或許「我愛你」是最好的開頭,但太過直白的話語青峰可說不出口。那麼「多謝款待」呢?不、黃瀨又不是食物,幹麻說得跟吃拉麵一樣。
青峰想了很久,準備了好幾個方案,搞得明明也很累的自己一整夜沒睡。隔天一早,青峰認命地爬起來盥洗,從浴室走出來時發現黃瀨醒了,正翻過身看著他不說話。
青峰不知道在緊張什麼,一下摳著臉、一下撓撓頭,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最後,腦袋一片空白的他,舉起僵硬的手,對等待了許久的戀人道了聲「早安」。
END
我流 青(→→)←黃 _( : 3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