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世界IN 911梗注意。
※配對有火黑火、青黃、綠高、紫冰和黑赤黑。
※心血來潮想寫個虐文(雖然好像沒虐到),請慎入。
※配對有火黑火、青黃、綠高、紫冰和黑赤黑。
※心血來潮想寫個虐文(雖然好像沒虐到),請慎入。
01.火黑火
黑色的濃煙瀰漫天際,滿目瘡痍的景象令人怵目驚心,身著亮橙色衣裝的警消人員在一片斷垣殘壁之中來回穿梭,同為一員的火神與抱著孩童的醫護人員擦肩而過,奔向前方人群聚集之處。
他急躁地撥開杵在原地的同事們,一頭顯得黯淡無光的水藍色頭髮映照在他火紅的瞳仁間,青年的下半身隱沒在一片碎石瓦礫之中,陰影之處淌流的是一片溫熱的鮮血。
「黑子!」火神拉起垂掛在殘瓦上的手,緊緊地握住,「再等一下、我馬上救你──」
「火神君,孩子們、怎麼樣了……」
黑子的聲音比平常還要顯得單薄,試圖凝聚早已失焦的眼神卻力不從心,過去最好的搭檔能做到的只有收緊手心,用唯一僅存的氣力告訴他滿臉絕望的光人生盡頭的祈願。
火神張開了口,好一會吐不出半個字,手中的力道又緊了一分,眼前的霧氣又該死地厚了一層。
「……多虧了你,孩子們只有輕微的皮肉傷,雖然目前昏迷不醒,但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他回想剛才那幾位滿身血污的孩子們痛苦的唉吟,見識過大大小小的慘況,火神單憑聲音便認得出來呻吟者是否因著自身的傷痛而呻吟。
那些孩子,自始至終叫著的,都是捨身救了他們的、老師的名字。
「是嗎……」
「他們昏迷的時候,也一直念著你,所以……」
感情一向豐富的火神再也止不住內心的悲痛,哭得聲嘶力竭。早在見到一個個面孔熟悉的孩子們平安無事時他早有心理準備,但痛恨自己神準的第六感又如何?他最珍惜的人早已一腳踏進冰冷的忘川河畔。
「對不起,火神君,」黑子強扯出一抹微笑,「請你、在他們醒來之後……幫我、跟他們說聲、對不起……」
漸漸的,手中的力度也變得力不從心,他的光仍在哭泣,身為影子的他卻必須先一步離開。
最終,眼皮再也不受控制地闔了起來,黑子哲也帶著遺憾,以另一種方式回歸寧靜。
02.青黃
「A區火勢尚未撲滅!目前仍持續搶救中!」
「C區的傷亡人員目前增加到了630個!」
「F區的G巷傳出有疑似爆裂物!」
「長官!B區捉到了疑似恐怖分子的黨羽!」
四面八方傳來的呼喊直到最後一句竄出膠質的保護網罩時被聽者清楚地接收下來,黑衣警官拿起其中一只對講機,對發亮的LED訊號燈望得出神。
「小青峰小青峰!我跟同事換到班囉!明天就可以飛去美國找你了!」
「你吃了很多天的垃圾食物吧?我已經想好明天的晚餐要準備什麼給你補充營養了!」
「抱歉啊,小青峰……我恐怕不能遵守我們的約定了。」
「青峰大輝。」
「能愛上你真是太好了。」
由一開始的朝氣蓬勃到後來的有氣無力,金髮戀人咀嚼著生硬的字眼,故作堅強的背後是生命力的流失。
死鴨子嘴硬的性格從初中以來從沒變過,表面總是沒心沒肺地笑著私底下卻有著為人不知的一面,黃瀨涼太不希望青峰為他擔心,希望展現最好的一面給自己的戀人看,所以,即使電話那頭的身體逐漸失了溫,也要裝作沒事地和戀人做最後的道別。
黃瀨很少叫出青峰完整的名字,除了一些必要場合,呼喊的方式從來是用著輕挑的語氣夾雜無可救藥的口癖,平常姓上掛著冗字「小」,情事上他叫著他的名,「青峰大輝」四個字卻少到彷彿被編輯大人踢出了字典之外。
黃瀨直呼他的名字。
叫他「青峰大輝」。
那個桃花運極佳的機長先生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家的警察先生比他想像中的還要了解自己。
如今,他再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隨著滔天巨響,黃瀨涼太消失在世界上第二喜歡的天空之中。
「我立刻到。」
青峰用沙啞的聲音回應,藏青色的眼神流露的,是滿滿的怨。
「記住,在我親自審問他之前,別讓他有自殘的機會。」
03.綠高
陰暗的室內盡是痛苦的哀嚎,濃濃的血氣因著劇烈的喘息,不斷地衝進鼻腔又被吐了出來。
高尾抽過一旁的繃帶一個勁地往湧出溫熱液體的地方堵,白色的繃帶再一次地被染上了刺眼的紅,他搶下傷患們遞上的紗布,甚至連自己身上的白袍都用上了,仍阻止不了鮮血的流竄。
「止不住……!」他絕望地吼著,瞳孔劇縮,「血止不住啊!」
周圍的醫療用品能利用的全用了,慌亂之中甚至打翻了無數瓶的碘酒和消毒水,地上盡是碎裂的玻璃罐,應該躺在病床上的傷殘人士一個個探頭出來,爾後又不忍心地別過頭去。
傷口太大了,簡直像被硬生生挖了一個洞。
就連外行人都看著出來,地上躺的綠髮男子,離生命的盡頭不到五分鐘。
「急救的時候……當醫生的最需要的、不是技術……而是、沉穩的心……這些我都、跟你說過的吧……高尾。」
黑髮男子愣了一會,落魄地笑了:「……連這種時候也都和以前一樣冷靜……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點,小真。」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地令人措手不及。
因為突如其來的恐怖攻擊,綠間和高尾自願站到最前線救助事件的受害者,一個個血肉模糊的身軀被送進簡單搭建的帳篷內,篷內唯二的醫生馬不停蹄地替這些斷手殘足的傷患進行治療。
不料送進來的其中一人,即是恐怖分子的同夥。
利用傷者的身分來到美國公民前,然後用隱藏的匕首,刺了救了他的綠髮醫生數十刀。
「那個病人、最後怎麼了?」
「很遺憾的,沒有死。」
回過神的第一反應是狠狠揍了那個被壓制的恐怖分子,當高尾準備落下致命的第二拳時被一旁的護理人員攔阻,他保持著一絲理智回過頭,卻在看見鮮血不斷從綠間的腹部流失時一時忘了所有的醫護療程。
傷口呈現在眼前的瞬間,高尾立刻明白再怎麼急救都是枉然。
這點,綠間也知道。
「直到現在,我也從沒後悔過、走上醫療這條道路。」
心愛的眼鏡因為衝擊飛到了一旁,擅抖的雙手卻先一步選擇了淚流滿面的戀人。
「高尾和成、我──……」
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坦白,竟是離別之時。
綠間真太郎聰明一世,卻也預料不到天命賜予的死亡。
「……太卑鄙了。」眼淚像斷了線地一顆顆往下掉,「這種時候告訴我,根本不打算讓我回答吧……」
零碎的哽咽最終換回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高尾不再壓抑地像個孩童般嚎啕大哭,他一聲聲叫著綠間的愛稱,那雙曾經擁抱他的手卻再也無法替他拭去悲痛。
他跟隨綠間的腳步,好不容易當上的醫生,救了數以百計的病人。
卻怎麼樣也救不了,一生最愛的人。
04.紫冰
『喂?敦你在嗎?』
『我現在還在辦公的地方,放心,我沒事。』
『手機打不出去,電話線應該是塞住了,還好辦公室的電話還能打,只是不能講太久,還有好多人要用。』
『如果能親口和你說到話就好了呢。』
『敦你還沒回來嗎?又去什麼地方溜搭了?』
『抱歉、今晚,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度過了呢。』
無機質的電子音響起,又一次地播放著同樣的話語。
冰室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溫柔,他會用他那溫柔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幫他脫下沾了麵粉的大衣,替他按摩痠疼的手臂,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冰室辰也是個普通的公務員,紫原敦則當上了糕點師傅,他們在高一那年相識相戀,然後在大學畢業之後,來到廣大的美利堅合眾國,延續夢想,牽著手一同打拼。
敦感情豐富地像個孩子呢,明明人高馬大的──冰室曾笑著對他說,然後順手替他抹去臉上的淚水。
但是,再怎麼悲傷,這次卻連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
為什麼呢?
告訴我好嗎?
小室。
05.黑赤黑
寬廣的螢幕閃過一幕幕毛骨悚然的畫面,畫面中一架民航機像是失了速地直衝立於城市中央的高樓大廈,撞上的瞬間火花隨之綻放,濃密的煙霧從火苗中竄了出來,很快地籠罩了整片藍白色的天空。
杯殘狼藉之中警消人員來回穿梭,中間交雜了幾位白衣長袍的醫護人員,提著擔架一會上車一會下車的,過於血腥的部分被機靈地打上了馬賽克,一個個鼻梁高挺的外國人恐懼之心表露無遺,這是繼珍珠港事件之後,美國史上第二個遭受重大傷亡的恐怖攻擊。
電視箱裡的播報人員講得口沫橫飛,尖銳的嗓音讓聽眾有種身處現場的臨場感,一向討厭吵鬧的赤司並沒有立刻剪斷電線,榻榻米上映照著五顏六色的人工照光。
木製的棋盤上是一盤未完成的棋局,對面的一方正緊咬著我方的王將遲遲不肯鬆口。
這是一個月前的情勢,一個月後依舊如此,回合輪到了敵方,眼看著王將就要被吃掉,操縱者卻游刃有餘地停下手中的棋子。
「少瞧不起人了,哲也。我的確討厭輸,但我更討厭被敵人同情。」
「為什麼總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呢?赤司君。」
藍髮青年笑得平淡,除了某種隱藏很好的感情,再也找不出其他複雜的情緒。
「我只是,不願親手斬斷你我的聯繫。」
贏過大大小小的比賽,赤司唯一輸的,一直是同一個人。
高中是,大學是,等他們有了自己的工作之後,也是。
明明是他佈好的棋局,也預料到每個天兵天將的下一步行蹤,卻萬萬沒想到會被自己培養出來的棋子反咬一口。
這一咬,便是數十年。
「好不容易將軍了,自己卻先走了嗎……」
異色的雙瞳晃動著晶瑩的波光,赤司征十郎始終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將雙手伸進和服的袖口。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讓人無法摸透呢,哲也。」
跑馬燈閃過T開頭的日本名字,隨即又隱沒在下一輪的名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