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很久的生日賀文上集,亞瑟您辛苦了(何)
‧架空故事Unsaturated Paradise的番外,至於本篇是什麼東西請容我保密:D
‧與原作者樣、實際國家、人物、歷史等一切完全無關聯性
‧請遵守APH網路禮儀
‧人名使用有,自我設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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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從一年之中捨棄一天,他會毫不猶豫選擇阿爾弗雷德的生日。
逃避不願回顧的夢魘一向是人類的劣根性,即使短暫時間內以驚人速度從警校畢業並且進入警界擔任警佐如他,不能避免憂愁重蹈覆轍的心情。
他永遠不會忘記四年前的那個夏天、那個對他來說比任何節日還來的重要的日子,那名金髮藍眼少年揮開他的手的瞬間,似乎有什麼破碎的聲音不斷在腦中迴響。
準心、瞻孔和目標物連成一線,調整呼吸,抓穩時間按下扣板機後射擊,子彈精準的射穿人型標靶頂部中央的位置;機器順著感應將射穿的靶子立馬換了下來,換上去的新靶同樣地被下一槍擊中。
亞瑟重覆著相同的節奏順利地打中了所有的標靶,短暫的休息後再度擺好了姿勢,新填入的子彈全數命中。
首次接觸這沉重的黑色物體是在孩子們牙牙學語之際,亞瑟的父母從事刑警的工作多年,其中被特赦為帶槍刑警的母親總是帶著一把槍回家。
由於母親豪爽到令人害怕的女強人性格,在發現小嬰兒亞瑟捧著手槍玩耍時,反應不如父親的激烈,相反的,開懷的笑聲和擁抱讚許並期待孩子未知的將來。
稍微長成以後,他早任何孩子一步學會握槍,父母的指導和本身的興趣是學槍的最根本原因;雖然父母也經常為了這件事情爭執過,但秉持著自由主義和強勢態度的母親獲得了最終勝利。
他的頭腦聰明,槍法又是從小學習,因此晚進入警校的他成績卻比同學、學長們好,他的紀錄至今無人能破解更是他事業上連續晉升、跳級的關鍵。
可惜他並不是授權持槍警察,但礙於政府規定和警察完好形象,同時也是上司的請求和為個人執勤破案率著想,擔任平時只帶上警棒執行勤務的警官,反正以他的身手逮捕持有凶器的歹徒也不是什麼難事,這點他相當有自信。
於是,利用空閒的假日和休息時間,來到射擊場練習打靶對他來講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也是可以使得煩亂的思緒趨於冷靜的最佳手段。
今天不如往常般的好沉澱心情,亞瑟煩躁的咋舌,目標物被擊中卻讓自己的心情更加煩躁。
煩躁無法冷靜的自己,煩躁這天的到來,煩躁不知道要用什麼藉口把尚未準備好的禮物送給那個和自己有道深切鴻溝的男人。
在爭吵過後的三年,亞瑟運用了託人轉交、匿名寄送等方式將不同類型的禮物送達到對方手中,他也不確定對方是否會接受或者早已把它丟棄,總之自己的一番心意就算過了最難堪的時期,說到底對方曾是最最疼愛的弟弟這點他仍想傳達給對方;就像是孩子翅膀硬了、飛走了,母親依舊在家裡擔心著孩子在社會上的一舉一動那種心情。
今年到底要送什麼、要怎麼送給對方才不會尷尬,是目前需要思考的課題。
法蘭西斯自認是愛的使者,崇尚博愛主義;他將他對於大眾的愛用料理的方式呈現,至今開店也有十年了,充滿愛的裝潢總有本事將顧客吸引進餐廳內,再用充滿愛的料理牢牢地將顧客的心捉住然後迴流,並帶上更多的客人上門。
『簡單說就是老鼠會對吧!』
唯一不受食物的誘惑,法蘭西斯總認為他的"愛的教育、鐵的紀律"在這名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身上是失敗的,原因之一就是那張漂亮的嘴吐出來的話髒到有辱堪稱藝術家的廚師美名。
什麼老鼠……要知道把被哥哥的手藝迷住的那群婆婆媽媽們知道這沒禮貌的小鬼竟然稱她們為"老鼠",想必是吊起來鞭打個三天三夜都沒法氣消吧……當然,只敢在腦中幻想。
然而再怎麼被侮辱,法蘭西斯仍舊無法討厭這個嘴巴不乾淨的小鬼──應該說他太瞭解這個和他一起生活接近十年的小鬼;瞭解他的"喜歡"就是"普通"、"不討厭";真要討厭,他會連罵也不罵直接開槍閃人。
亞瑟‧柯克蘭就是一個這麼不坦率的人。
所以經長年的觀察,他已經抓住亞瑟真正憤怒真正難過的時間點,包括今天那對雙胞胎出生的日子。
依照慣例,亞瑟會在前幾天就準備好馬修的禮物,並在不耽誤他的情況下送出了;而雙胞胎哥哥阿爾弗雷德的禮物總是特別令亞瑟苦惱,尤其是在四年前某件事情發生後,亞瑟的行為明顯更詭異了。
也就是兩人大吵了一架,先不管阿爾弗雷德的想法,亞瑟是那種想和好(對像是阿爾弗雷德更為明顯),卻又彆扭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以疑似單戀者、說難聽點跟蹤狂的角色來關心他──還好本人太過惡名昭彰,阿爾弗雷德更是個KY,街坊鄰居沒有一個敢報警處理(因為就算報警也會被陰險的手段壓下,還需擔憂對方何時會行使公權力來報復)。
──老實說了吧,哥哥我挺喜歡看鬧劇的……雖然牽扯起來很麻煩!
法蘭西斯"噗哧"的笑出聲,完全忘記自己是身在多麼危險的地方──亞瑟的背後,室內射擊場。
所以當他引以為傲的臉蛋被快速掠過的金屬彈頭擦破了皮,甚至流出鮮血來,只能呆愣在原地,眼神無法對焦那名持槍、面無表情還深表遺憾地"嘖"了一聲的兇手。
「……靠靠靠靠!你小子是想殺人嗎!警察可以襲擊民眾嗎!!」
「我的眼前沒有人,只有大型猥褻物。」
「大型猥褻物是什麼意思!把哥哥當成人型生殖器嗎!唔哦哦哦哥哥怎麼會把你養成這種不良少年哥哥我好難過啊啊啊啊啊啊──」
「你連人型都不如!……再不閉嘴,我會負起警察的職責為民除害把你變成女人──」
法蘭西斯和亞瑟的相處模式,從某一方先激另一方,最後再由亞瑟的威脅做結;再怎麼狠毒亞瑟也不可能動真格,不過法蘭西斯也很識相地停止了以上幼稚沒有重點的吵架,畢竟那不是他找亞瑟的主要原因。
只要碰上有關阿爾弗雷德的事便沒完沒了地鬧脾氣的亞瑟‧柯克蘭,從他練槍解悶、身邊散發的氣場清楚見得;說到底他算是挺關心這個孩子的,縱使對方不領情。
「反正哥哥一輩子注定栽在小少爺手裡啊……」法蘭西斯感嘆道,一手搭上回過身卻遲遲沒有繼續練習的亞瑟,「怎麼、煩惱阿爾小弟的生日禮物?」
肩膀微妙地抖了一下,法蘭西斯甚是滿意地勾起嘴角,「要不要哥哥給你個建議?」
「不、不需要──」
「前年送手工製司康餅、去年送人工栽培玫瑰花,哥哥勸你今年別再搞這些花招,免得給馬修添麻煩啊!」
「什、為什麼麻煩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收起猥褻的眼神否則我免費幫你的腦袋開個洞!!」
半安撫的轉移亞瑟手中的兇器,靠近亞瑟的耳邊調情似的吹了一口氣,待亞瑟發飆前用個提議堵住了亞瑟欲脫口而出的髒話。
「嘛嘛、最難懂最難搞的青春過渡期十九歲,收到昔日相同的祝福想必心情不會很好,我們這年紀的點子肯定無法滿足阿爾小弟的……」
「……所以?」
「所以啊、我們要站在對方的立場想,想像對方最希望從你這邊得到什麼,例如──陪睡。」
牽扯情色相關的詞彙,由法蘭西斯口中說出的語調像是催化劑,加深了不明的曖昧意味;亞瑟反覆咀嚼了這句話語,神情由疑惑不解,轉為憤怒羞赧。
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法蘭西斯趁機抽走亞瑟手中的槍支,玩笑的口語呼籲『亞瑟不可以使用暴力哦☆』,並且一再重述『我的話可是有根據的☆』,附贈無辜的不二家招牌笑臉只會火上加油。
冰涼的觸感由手腕傳來,幾乎同一時刻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把遊蕩到"哦耶整到小少爺的粉紅色樂園"的思緒拉了回來。
「放心,我絕對不會怪你的,」笑容燦爛到有周圍妖精幫忙灑小花的錯覺浮現,亞瑟冷靜的口吻和額上的青筋成反比的平方,「為表達我的感激之意,剛好碰上假日的這幾天整棟練習場為您一個人獨享──」
※※※
把玩著手中遙控器,電視畫面以近乎五秒一次的周期轉換,阿爾弗雷德百無聊賴的打了呵欠,偶爾停頓、拿起置於桌上第五杯飲料吸了幾口再放下。
窗外的天空從早晨的黎明到下午的烈日以及晚間的蒼穹,一天下來客廳內該丟棄的垃圾量增添了許多。
看在今天這個特別日子的份上,馬修忍住沒有多做抱怨,在走廊上來來回回了十幾次,每經過一次就偷偷觀察斜倚在沙發上的阿爾弗雷德。
不是吃垃圾食物就是發呆,偶爾起身上個廁所,電視開著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若是看到他的嘴角連牽動一下也嫌麻煩,那麼海○寶寶一定會當下辭去工作,畢竟卡通演成紀錄片一樣讓觀眾那麼悶演員一定很不好受。
──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遲遲未收到亞瑟先生的禮物而鬧彆扭嗎!
前幾天馬修帶著亞瑟親自送的手織毛線衣回家(至於夏天送什麼毛線衣,動機無從得知),瞧阿爾一副醋罈子模樣馬修不禁讚嘆起不愧是雙胞胎兄弟,明明自己沒透漏送禮人是誰,對方前額翹起的髮跟條天線一樣機伶得很,二話不說沉著臉便上樓去了,晚餐動也沒動。
今天不意外的看見阿爾弗雷德比自己要早起床,等在客廳無神地看著電視,馬修有些頭痛的扶額。
『和同學約好要慶生嗎,那麼早起。』即使肯定了答案,站在弟弟的立場上仍必須關心一下反常的哥哥。
『慶生什麼的昨天早就玩完了,Hero我才不像馬修你動作這麼慢呢!』塞滿洋芋片的口中講出的話勉強可以聽得清楚,可馬修寧可當個聾子。
『是啦是啦我就是這麼沒效率今晚才要和同事聚餐……』
接著今朝第一聲電話響起,距離較近的馬修伸手準備接起時,在沙發上舒服地看著電視的阿爾弗雷德突然搶過話筒,激動地連嗓子都扯開來似的大聲問『找哪位』──
他保證他看到了一對束起來的狗耳朵失望地垂下。
接下對方丟過來的話筒,馬修以眼神責備阿爾弗雷德的行為並和話筒另一端的父母聊起了近況。
詢問近況之前父母擔心阿爾弗雷德不一般的反應,馬修笑笑地打幾句馬虎眼後帶過。
……要是爸媽知道他們不如一位久久才能見一次面的前鄰居大哥哥,肯定很難過吧──
馬修的回想被一陣磅礡氣勢的音樂打斷,按鍵聲傳入耳中的同時他認出了這個鈴聲是專屬阿爾弗雷德的。
整天著急地接電話,情緒變來變去心情大起大落不會很累嗎──馬修無奈地看著客廳內的哥哥用著不變的精力答應,打算繼續把捧著的乾淨衣服拿到自己房間整理時,忽略了和幾通祝福電話下來的不同反應。
先是聽見"匡啷"、東西摔壞的聲音,馬修緊張地縮緊了手臂將險些掉下的衣服抱緊,繞回客廳門旁小心翼翼地探頭觀察狀況。
只見阿爾弗雷德低下頭喘著氣,馬修沿著停在空中的手的方向,才發現了橫躺在走廊上、電池與機殼分離的屍體。
「喂!反應再激烈也不能摔手機啊!」安置好衣物後撿起沒了訊號的小型矩形機器,「真是!已經都十九歲的人了,怎麼不能好好控制情緒呢?即使不關心公共事務,也得弄清楚現在社會不景氣,就算手機的普遍性連帶價格大眾化,這還是需要用金錢換來的東西啊!所以我說你啊,就算爸媽再怎麼疼你你也不能任性到這種地步……」
「……馬修你吵死了。」
阿爾弗雷德嘟著嘴小聲抱怨後沒有搭裡繼續說教的馬修,一把抓起可樂用力吸了幾口。
滿心期待地接起,沒想到對方是他一直以來就不大喜歡的法蘭西斯,沮喪之際仍接受了對方的祝福。
……雖然回話很酸。
阿爾弗雷德從小認識了那位惡鄰居兼地方孩子王亞瑟,對於他的感覺從好奇變成喜歡。
除了剛見面時亞瑟的"私有物品宣言",接下來的日子裡亞瑟對他的關愛可說是無微不至;他喜歡亞瑟的擁抱喜歡亞瑟的溫柔,只要是有關亞瑟的所有事物他都會要求自己喜歡上。
他是亞瑟的特別,亞瑟也是他的特別。
長大以後阿爾弗雷德察覺自己有些心情變了,變得冷淡、變得不坦率;亞瑟對他的照顧理當享受,他內心卻鬱悶了起來。
尤其是法蘭西斯成為亞瑟家庭的一員時,他無法理解那股醋勁。
玩耍時多了法蘭西斯,亞瑟不會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談話中,只要法蘭西斯一加入,亞瑟會嗆起法蘭西斯並在對方耳邊講些什麼他不知道的祕密。
然後他更發現了亞瑟不同於和他相處時的神情,甚至不曾在他面前罵髒話和比中指等等,法蘭西斯出現以後亞瑟好像不是他所熟悉的亞瑟了。
某次意外地和法蘭西斯獨處,沉默彌漫著整個場面阿爾弗雷德也無所謂,他只是單純地不想跟對方講話罷了。
然而對方像是沒讀懂他抗拒的表情,說出了許多他藏在心中許久──關於亞瑟‧柯克蘭的事情──還有自己始終不解的困擾。
『小子你阿,喜歡小少爺吧──』
「誰喜歡那個奇怪的眉毛阿……我也不會期待他的生日禮物……」
喃喃自語著,阿爾弗雷德停止那段令人作噁的回憶,一點也不後悔讓那厭惡的聲音消失的代價是一隻手機。
「阿爾!有在聽嗎?」
左頰的痠痛感襲來,阿爾弗雷德揮開在臉頰肆虐的手,顯然不高興的口氣問馬修在幹嘛;然後和他不同款式的白色手機遞到他眼前。
「法蘭西斯先生找你──我先說,不准摔我的手機!」面對撇頭不打算接應的阿爾弗雷德,馬修嘆了口氣道:「聽說亞瑟先生好像出事──」
話沒說完,阿爾弗雷德又搶走了馬修的電話,不耐煩並猶豫了一下才放到耳邊。
「……亞瑟他怎麼了嗎?」
「若我不這麼說你會接我電話嗎──不准掛,因為小少爺真的出事了──」
「怎麼?把你銬起來關在他最愛的房間裡然後?大叔們變態的遊戲Hero我一點也不想參與。」
「……雖然是我剛剛開玩笑但就某方面來講是這樣沒錯……嘛,哥哥沒想到亞瑟和你的反應都那麼大──」
「再不說我要掛電話了。」
「知道了知道了啦,」無辜的像是旁觀者的語調,「其實也是猜測,因為據哥哥長年以來的經驗,小少爺心情不好不是跑去耍槍就是跑去酒館喝酒,所以──」
接下來的話語令整天呆在家中無所事事的阿爾弗雷德倏地起身,隨手抓了一件馬修剛洗好的外套,二話不說的衝出了家門。
幾秒以後才回神的馬修立刻跑到了玄關,對門外任一方向喊著「我的手機啊!」,擔心被帶出去的私人通訊物品會這麼的被阿爾弗雷德破壞或丟棄在某個巷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