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原作者樣、實際國家、人物、歷史等一切完全無關聯性
‧請遵守APH網路禮儀
‧笨蛋夫妻閃光注意,不適者請勿點閱
‧法語指教歡迎OTZ
‧靈感來自:http://www.fanfiction.net/s/4391965/1/370_Days_In_A_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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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折、對折、再對折,溫熱的氣息由微啟的口中吐出,噴灑其上;單手擺動,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向前拋出。
神吶,請讓這架紙飛機,將我滿滿的心意,傳達給那名遠在三千五百英哩海外的,我所思慕的人。
──Flying over the yearning of one hundred forty-four years and one hundred forty-four days.──
※ ※ ※
法/國/巴/黎,眾多曾遨遊於天際的飛機,刻意地撤離了平時擺放的位置,整齊地橫列於一旁的青草地上,無一例外的機頭向著筆直的行道,像是法/蘭/西/第/三/共/和/國一絲不苟的專職軍人隊伍。
對於即將紀錄成歷史的場景,美法高層官員絲毫不敢大意,戰戰兢兢地宛若臨敵前的肅然;眾多的媒體提領著生財工具準備好架勢,昂首觀之,項為之強,可是一點也不奇怪。
當時影像放送還未普遍,白紙黑字的撰寫仍是民眾認識世界的首要管道,記者往往會附上幾張採訪時的紀錄,圖片搭配讀起來多了趣味也提昇了大眾的翻閱率。所以市場的考量下,現場的媒體大多為報社的人員。
快門在天空上的黑點出現時按下,不同於熱氣球的悠閒和飛艇的平和,機翼劃破雲朵劈開大氣,如同雄鷹頂著禽鳥之王的霸氣傲視地上的生物,龐大的機身承載著世界的期盼,引擎旋著世界的夢想;當黑色的輪子與大陸幾次碰撞、逐漸相連為一體時,經過無數訓練累積經驗的駕駛員熟練的操作下,大型的鳥兒以不至於超出跑道的滑行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
歷史上首次單人不著陸的大/西/洋飛行,從紐/約/市到巴/黎三十三又零點五個小時的創舉,內心澎派激昂的不僅是策畫航行的官員,還有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媒體以及背後支持他們的民眾,無不上前簇擁歡迎並留給孩子們的光榮史事。
「即使經過了幾百年,我依舊會因為人類為了更好的生活而發明的東西感到驚訝,」相對於高聳建築的頂樓觀望著飛機降落和興奮的上司及群眾,漫不經心的法蘭西斯透露出對於此事習以為常、或者早已預料的慵懶,「吶、阿爾小弟。」
和語句中不相稱的反應,從一開始的意外到後來的冷淡不是沒有原因,畢竟近代人類的創作如湧泉般源源不絕的出現,意識到無窮欲望下的萬物之靈造就的不只是血腥的戰場,還有快速的進步;比起這些未來會成為理所當然的事務,他在意的還是充滿變數、人與人、國與國之間的互動情感。
本次的美法合作,身為法/國的法蘭西斯‧博納富瓦必須接待美/國的阿爾弗雷德‧F‧瓊斯並妥善安排其於巴/黎的行程;根據美方上司的說法,阿爾弗雷德因為人類駕馭天空非常的開心,經常往訓練室的方向跑,催促駕駛員趕緊完成訓練趕緊正式飛行;上司為此嘮叨了幾句希望阿爾弗雷德不要擾亂駕駛員的心情,擔心滿心期盼的阿爾弗雷德廢寢忘食等待飛機的著陸,所以拜託法蘭西斯看住他。
確實是嚴重到需要保母照顧的地步,然法蘭西斯並不認為阿爾弗雷德的雀躍是為了歷史上的大突破,而是另有目的;以現在為例,即使飛機安全降落了,阿爾弗雷德的目光並沒有從那廣大無際的天空移開。
「……可惜手邊沒有鏡子呢。」
「放心,你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大叔唷☆」
「我是說你啊,嘴巴不饒人的小鬼。」
現時沉靜淡漠的微笑,非同於往常的開朗童貞,那不是驕傲祖國偉大的神情,而是總算了卻某事的欣慰。
「……真不愧是大叔呢,法蘭西斯。」
順著法蘭西斯的言語所做的確認,阿爾弗雷德無奈搖頭表示佩服。
「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垂下的眼簾掩蓋流轉於蒼藍的波動,「以朋友的身分。」
「Svp parole.」
──悉聽尊便。
※ ※ ※
今年是離開你的第一個冬天,不久前的戰場殘留的血腥味已被洗淨,銀白覆蓋了整個視野。
冰冷的感覺不禁回想起當時的你,曾經強盛的你如今在我眼裡是如此的脆弱,跟個普通人一樣,我一直以為在前面溫柔、冷靜、殘酷的亞瑟才是真正的亞瑟,被那場雨淋過以後我清醒了。
原來,我一直不認識亞瑟‧柯克蘭。
原來,我只是自以為是的裝懂。
原來,傷你最重的人就是我。
清晨的空氣清新,朝陽難得在雨季露臉,露水的洗禮下園裡的花兒搖曳生姿,清香撲鼻。
亞瑟隨著天氣之佳嘴角勾起美麗的弧度,筆直的襯衫套在身上,打扮得稍嫌隨意為得是假日的清幽。
下樓時不忘與天台嬉戲的妖精們打招呼,提著滿滿的一壺水並將瓦斯爐轉開微調至小火,不打算準備早餐的亞瑟從冰箱裡拿出昨晚剩下的司康餅;趁著等待水燒開的這段期間,亞瑟到庭院修整花草。
近期工作量有增無減,戰後的條約和國內民生問題、還有各個殖民地相繼獨立,連續幾個星期沒有回家,妖精們勉強幫忙看顧著植物,澆水施肥只差修剪而已。
園藝相關作業對於英/國人來說是種紓解壓力的休閒娛樂,計算好時間只能處理四分之一,捲起袖腕就要開始修整時,庭院外傳來陌生人的問候。
灰色衣著的男子向亞瑟行個禮後,將一個方形的物品交給了他。
「這是什麼?」
信件往往會放入院前立的信箱,包裹則會主動寄到亞瑟工作的地方,凡是在亞瑟家附近的差使理應知道這個不成文的規定,更何況以牛皮紙包裝的包裹並沒有屬名寄件者,專業郵差的打扮也不該如此隨便。
為了消弭亞瑟的存疑,他主動替亞瑟拆起了包裹;也就順著對方行事的亞瑟其實已在腦中將有可能發生的意外和該有的動作演練一遍,當下也做好了預防對方突襲的防備。
包裝下是個鐵盒,掀開蓋子後無數架泛黃的紙飛機被整齊的擺放;亞瑟驚愕地睜大眼睛,張口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差使則是在察覺了周圍氣場的異常後停了下來。
「需要幫忙閱讀嗎?」
「……不用,你可以退下了。」
──我已經知道寄件人是誰了。
※ ※ ※
『說謊者會被惡魔帶走靈魂。』
有一次,我趁你不在家時偷偷從外面撿回了一隻野貓,把牠安置在衣櫥的某個角落,不想讓你發現;當晚聰明的你很快察覺到房內的不對勁,找到了我帶回來的小貓;你告訴想要隱瞞藏貓事實的我,一則不誠實的下場導致眾叛親離的故事;之後我哭得很慘,為了安慰我的你緊張地道著歉,小貓還因此得到了認同。
可是,我難過的原因不是你的責備,而是害怕因為我的謊言而失去了你。
獨立後我曾在心理許下承諾,發誓不再做出令你傷心的事情。
然而,幾年過後的第二次對峙,你失望的表情深深刺進了我的心裡,我知道,我的承諾變成了謊言。
食言者終究得不到幸福。
室外的紛擾引起了亞瑟的注意,起身移動到窗口才知道白/金/漢/宮外的女僕們各個面露難色,東奔西跑、偶爾聚在一起討論;直覺告訴亞瑟她們在尋找某個人,而且是位很重要的王室成員。
工作時秉持著"寧靜的環境造就高效率",亞瑟決定繼續看公文以前,先解決外面的騷動。
到了外面馬上抓了一個來問,只見女僕吞吞吐吐的,單音的字節勉強拼湊成完整的句子。
「公主殿下不見了?」
結論似乎是這個。亞瑟雖然表面鎮定,心裡比照顧公主的僕人們還擔憂。
重要人士不見了,何況是王室的唯一繼承人;承襲君主立憲制下的皇子皇女被當作貴族權力角逐的對象不能說是不正常,歷史上的英/國王位爭奪確實黑暗了些,但也不能保證公主失蹤是因為政治上的陰謀,畢竟宮殿的每個人都是他為了防止在這個民主的時代裡發生王室流血事件,以長年來的經驗挑選出來。
女僕的報告中指出,難得的好天氣她們帶著公主出來曬個太陽,因為公主害怕飛來的蟲子幾位女僕一同想辦法趕走牠;結果等蟲子趕走,公主也不見了。
亞瑟在安撫女僕們情緒同時,找來了其他警衛負責搜索;根據描述即使真有帶走公主的犯人、以受訓軍人的腳力做最壞的打算,犯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逃出佔地廣大的宮殿;而另一種可能就是公主自己跑掉的,再以一歲小女孩為考量的話,更不可能走遠。
親自來到公主失蹤的現場,綠油油的草地除了野餐的提籃和鋪於地上的野餐布,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正要到其他地方尋找,不遠處的灌木叢上不和諧的顏色吸引了亞瑟一探究竟;近距離才看清楚這些黃白交雜的是一架又一架的紙飛機;撥開樹叢不出所料地找到了玩著其中一架紙飛機的公主,以及公主手邊一袋被扯出一個洞的卡奇色紙袋。
「……我可不記得以我國侍衛的忠誠,會被區區一個美/國小鬼買通。」
思忖著該如何教訓這些放人進來的守衛,亞瑟努力裝出和善的表情,哄著年幼的公主自動交出手中以信紙摺成的紙飛機。
※ ※ ※
無所事事地在家裡發呆,想像著凡事講究好好運用時間的亞瑟看到如此懶散的我,一定會生氣得連眉毛都皺成一團吧!
習慣是種毒藥,上癮並沉迷於其中。
習慣在早晨對你說聲早安,習慣用餐後大聲喊「我吃飽了!」,習慣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期盼著你的出現;然而傻傻的我在離開你之後的幾年,才驚覺自己有著百年前的習慣。
我曾嘗試改掉這些小時後的習慣,養成喜新厭舊的性格,把你給予我的東西收進倉庫並上鎖,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這些習慣。
病症嚴重到只要刻意不去做這些已經習慣的行為,必定失眠一夜。
醫治處方簽我很清楚,然而決定獨立之後不再依靠你時,只在你面前彆扭的我提不出勇氣醫治它。
至今,這種病毒仍殘留在體內。
它的名字,叫想念。
昨晚接到挪/威的邀請,一向注重禮節的亞瑟換上了嚴肅的西裝,登門拜訪他的好鄰居挪/威。
「不是我想來,而是你那麼慎重的邀請我不好意思拒絕才來的哦!別誤會!」
亞瑟操著獨特好聽的英倫腔說著一貫的開場白,不意外挪/威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側了身子方便客人的進出。
壺子裡的水躍上沸點,紅茶葉、茶具組一應俱全;熟練地泡著茶,雖然手法不大相同卻和亞瑟家的茶香有著相似的氣味;纖細的手指輕柔地對待白瓷製的小茶杯,挪/威的白皙有種融入瓷壺的錯覺,彷彿傾倒出來的橙褐色汁液才是有生命的。
不多話的他沒有在泡完茶後直接入座,而是繞到倉庫捧出鮮紅色的行李袋,碧綠的葉片圖案搭配像是耶誕節的抽獎禮物。
「……這是給我的。」
沉默之後扶額,亞瑟早該在出門前猜到邀請背後的真相,相似的事件這幾天發生太多了,多到他麻痺自己接過被人託付的物品儘管對象是伊萬;他比較在意的是阿爾弗雷德熟識挪/威的程度,還有挪/威從何得知這東西是屬於他的。
「抱歉,稍做了內容物的確認。」
──God!
據挪/威解釋他是在某次滑雪回來發現東西擺在門口,擋得他無法進門,不得已下進行物品的安全確認與物主姓氏;翻開了其中一張,在閱讀完沒有任何屬名的信件後,僅僅猜到收件者為誰就很不錯了。
「怎麼不用寄的給我?」
答案在拳頭擊中掌心時揭曉。
※ ※ ※
一九零八年五月十日,天氣晴。
美/國首次有了母親節的慶祝活動,高掛國旗,表達對母親的感謝之心。
大夥們在慶祝會上和母親跳著舞,一同歌唱著祝福母親永保安康;安娜小姐的母親早已過世,來不及送上國定節日做為感謝母親之日,即使如此,為了全天下的母親,安娜小姐依舊堅持自己的願望努力申請,相信未來的某一天上司們會同意以某天當作母親節的法定紀念日。
慶祝會上安娜小姐和我打了招呼,她將一朵康乃馨送給了我,希望我能送給我的母親。
可是我沒有母親,我是國家,是為了這塊土地與人民而存在的,所以,我的母親是土地是人民嗎?
我給予否定的答案,因為關於母親,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亞瑟。
一直以來反對你拒絕當你弟弟從而獨立的我對於母親這個詞第一個想到的卻是你,然而這種想法卻擺脫不掉,儘管我再怎麼否認,帶領我長大的角色不可能改變。
不管事實如何,能確定的就是自己的心。
我喜歡亞瑟,超越親情與友情的愛著亞瑟。
他一度以為,外國人都是那個樣子。
眩目的金黃與神秘的翡翠,童稚的臉龐與靦腆的笑容,天使的外表與惡魔的內在;自稱紳士卻用蠻橫的手段強行帶走了他,告訴他殖民地的立場卻又無微不至的呵護著他。
和亞瑟相處了幾年,從懵懵懂懂到諳於世事;香君不只一次試著了解這位西方兄長,疑惑對方在看到自己的迅速成長除了感到欣慰還有些許的苦澀,一陣子後他察覺和亞瑟之間有種透明的疏離感,不是他期望的而是亞瑟自己築起來的。
近年來戰事頻繁,然而比起第一次見面,此時的亞瑟情感不再矯揉造作而是多了一份真實,這份真實使得他們之間較為親近,亞瑟會在他的面前喝醉然後吐露真言;疑似往好的方面發展但也多了麻煩,例如食物方面或者動不動就哭之類的。
總之香君認為亞瑟是個奇怪的人,比如說現在眉毛和眼睛分不清楚的傻笑和桌上一疊的……紙飛機?
「……亞瑟先生?」
「嗄?啊!抱、抱歉哦小香,一直沒什麼理你……」
似乎是太過緊張而把正反面折反了,香君注意到內容由一串潦草的英文寫成,又盯了桌上的雜物一會兒。
「……您的新興趣?」
「什、才不是!這些是那傢伙、那傢伙……」
突如其來的眼淚一滴滴地掉下而本人毫無自覺地愣在原地想解釋什麼,嚇著了香君以為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引起了兄長的不滿。
「……我來準備晚餐吧。」翻出手帕遞給對方,硬是轉個話題,「請亞瑟先生好好休息。」
「……欸?可是我是哥哥晚餐應該由我──」
「不,謝謝您的好意。」
飛也似的逃進了廚房,老實說他不會應對亞瑟的眼淚,而且雖非本意,他不小心看到了信件的內容,並且猜到信件的主人是誰。
有本事改變七大海洋霸主的亞瑟先生,世上只有一個。
※ ※ ※
阿爾弗雷德‧F‧瓊斯闖入了亞瑟‧柯克蘭的世界。
同樣的假日同樣的鳥語花香,湊近玫瑰的指尖輕點凝聚嫣紅花瓣上的水滴,斜傾流下最後融於土壤之中。
不只一次向信箱確認是否會有不屬於昨日的包袱,任何的風吹草動皆容易引起亞瑟的猜想,看似隱沒於花叢的思緒不時地往外飄。
至今一百四十三次的驚奇已化為平凡,期間阿爾弗雷德的動向就連祖國驕傲的情報組織也沒個著落,據美/國官方表示瓊斯先生已於幾天前失去聯絡,然而句句的保證隱含的意義要他不在意也難。
於是特別敏感的神經在龐大的陰影籠罩下仰望伴隨牢騷,不可置信的粉色熱氣球和令人厭惡的身形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亞瑟的挑眉代表驚愕和羞憤。
「呦!小少爺!哥哥來看你──」
一剎那槍鳴響起,擦過的肌膚變得紅腫灼熱;反應過來之後一連串的哀嚎,很快的在上膛的同時喧囂的字句被強制中止。
「英/國不歡迎你,滾回去。」
「嘛……別這麼說──」
再一次的驚呼。
「──夠了夠了!哥哥不玩了啦!」
面對兇狠的鄰居不歡迎手段,忍耐早已到達了極限,法蘭西斯從底下搬起一個箱子二話不說倒了過來,像是中午過後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裡頭的物品波濤似的淹過了亞瑟的頭頂。
千辛萬苦之下得以重見光明,亞瑟在怒罵之際注意到掩蓋他的是大數量的紙飛機,而每一架上夾有幾張各式各樣的亞瑟相片,從第一天的睡相到幾日後的異國探訪;一架代表著一日,時多時少,從不同角度拍攝。
唯獨沒有附帶照片的紙飛機飄落至亞瑟手裡,翻開之後的內容使得亞瑟收緊了手,一撥掙脫了成堆的信紙。
急於奔離的背影,被遺忘的法蘭西斯嚷嚷著「真是件苦差事。」,解脫似的鬆了口氣。
一九二七年五月二十一日,美/國人夢想實現的這天,我在法/國/巴/黎拜託法蘭西斯幫我一個忙,在接下來的一百四十四天裡幫助我將每一年的心意傳達給海峽另一端的你。
戰戰兢兢的徘徊在你附近就怕一個不小心被你發現而暴露了接下來的計畫,看著你因感動而哭泣、因高興而羞紅了臉、因自豪而憨傻的笑著,你讀著過去膽小的我藏起來的告白信、害怕無法實現而拋不出的願望,你的仔細在不知不覺中讓我鼓起了勇氣,決定把一切的實情寫在這第一百四十四年又一百四十四天的紙飛機裡。
數架的紙飛機及同一個心願,是真真切切的我愛你。
手上的第一百四十五架紙飛機,是否可以飛越泰/晤/士/河呢?
挺拔的青年隨著由遠而近的腳步聲移開扶在矮牆上的手,轉過身面對不斷喘著氣的亞瑟不發一語。
由於沒有標的物的提示,只能一路上張望找著阿爾弗雷德,因此繞了許多路之後總算在倫/敦/鐵/橋附近找到了人。
「……泰/晤/士/河那麼長,你要我上哪找啊?」
氣喘如牛的亞瑟相當不滿阿爾弗雷德沒有歉意的微笑。
「無論在哪,你都會找到我的吧!」
「什──」
意外的回答令亞瑟岔了氣不舒服的咳了幾聲,難過的拍著胸埔低頭遮掩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運動而通紅的臉,除了切入正題實在擠不出辦法逃離這尷尬的氣氛。
「你、你的那些信,我看了。」
「恩。」
「真意外你這小鬼會寫出那種信來,不懂什麼是害羞嗎。」
習慣性的調侃在脫口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明明在找人的過程中就暗自下了決定不要對他囉嗦和抱怨,擔心他會不高興而離去;阿爾弗雷德的自尊心不比他低,親手寫下真心話本就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讓心儀對象閱讀內容是阿爾弗雷德思考了百年後下的決定,方才的話語假設亞瑟是阿爾弗雷德,一定轉身走人。
一步步推敲下使得亞瑟後悔並且害怕接下來的可能而止不住顫抖的身體,跳河溺死總比被討厭來得好些;處於自我厭惡狀態的亞瑟正打算往旁邊倒時,阿爾弗雷德遞到眼前的紙飛機阻止了他的動作。
拆開還是不拆開──眼神告訴他的只有這句。
攜來嚷往的熱鬧景象也無法顛覆兩人間的平衡,猶豫的手接過以後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向後收的手臂再度伸直後一起將這第一百四十五架紙飛機拋出。
「不需要第一百四十五封信告訴我該怎麼做。」
他說;不再畏畏縮縮,取而代之的是神采奕奕的堅定,如同小時後他擋在前面保護著他的,那個阿爾弗雷德認定最偉大的英雄。
──亞瑟‧柯克蘭,阿爾弗雷德‧F‧瓊斯所愛的人。
「……我想吻你。」他說;捧著因他突然的話語而錯愕的臉蛋,「不接受反對意見唷☆」
零距離的親吻,三千五百英哩的思念,十指緊扣的兩人將百年的情感鎖在彼此的心底,交融的空氣充滿戀愛的酸甜。
騰空的紙飛機駕馭著溫暖的風。
目的地:天空的盡頭。
END~*
以下吐嘈注意,由於會破壞氣氛的關係以反白表示↓
吐嘈一:那麼肉麻的信亞瑟你怎麼讀得下去?!
吐嘈二:這不是沒力姦!這不是沒力姦!
吐嘈三:請不要亂丟垃圾好嗎?
沒了。(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