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常遙凜的凜遙──我覺得下次應該不用講了省得麻煩⋯⋯誰叫我家哈嚕太男前我家凜凜太少女了(´・ω・`)
※ 對夏目漱石來說月色真美=我愛你,但凜遙版的我愛你,應該是「讓你看看最棒的風景」然後眼中映著彼此的身影吧XD所以11最後想表達的是⋯⋯哈嚕其實有聽懂隱晦的表白但用凜遙版本回答惹!(誰懂
※ はる和はるか~凜凜平常叫的是前者。若有一天凜凜叫後者的話,哈嚕的心臟應該受不了吧(凜凜廚的哈嚕醬)XD馬毛性感的聲線啊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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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はる和はるか~凜凜平常叫的是前者。若有一天凜凜叫後者的話,哈嚕的心臟應該受不了吧(凜凜廚的哈嚕醬)XD馬毛性感的聲線啊嘶──
11.關於月色
漫步於岩鳶夜晚的道路,延綿的海岸線隱沒在遙遠的黑暗之中,皎潔的蒼穹高高掛在天際,滿天的星斗並沒有因明滅不定的路燈相形失色,倔強地點綴著夜空,就連波濤不斷的海洋也不禁為之蜇服。
凜與遙隔了約半步的距離,凜在前方,遙跟隨在後。
耳邊盡是吹上山沿的風聲,兩人的呼吸微不可聞,偶爾踩上石子的滾動與摩擦,在堅硬的鞋底留下了肉眼不可見的傷痕。鼓動的心跳從未停過,撲通撲通地打響著耳膜,初遇前、重逢後,一直一直、從未間斷。
「今、今晚的月色真美。」
打破沉默的歎息之後是一個柔韌的嗓音,幾乎隱沒在帽簷與深色外套底下的緋紅與白皙稍微改變了視野之內的占有比率,腳步停下,他也駐足,半步的距離,沒有增多也沒有減少。
遙瞇起水藍色的眼睛,對著前方熟悉的身影從腳到頭掃了一遍,讀不出心境的表情淡然依舊,剔透的水光卻無聲無息地轉了一回。
「凜⋯⋯」薄唇微啟,輕輕吐出自由賽後獨處的第一句言語:「你這不是一直低著頭嗎?」
對方顯然因他的話而動搖了一會,遙看著凜抬頭又低頭,一縷縷紅髮激動地晃著,裸露的耳根與臉頰在微光之下浮現出令人懷念的粉色。是現實或是意象?無論如何,對方就是不肯回頭瞪他一眼。
或許是怕自己的情緒被別人瞧見,凜捏緊了拳頭,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釋然,可惜嘴邊的顫音出賣了他的假裝鎮定,平時氣勢凌人的「吵死了」此時單薄地惹人愛憐。
凜一手插進口袋,再度踏出的步伐比停下前的多了十幾公分,遙重啓的速度卻如同剛才一般,不疾不徐,跟在凜的後頭。
遙知道凜一旦冷靜,發現自己沒跟上肯定會放慢腳步。果不其然,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大的凜慢了下來,直到幾公尺後遙追上了自己才恢復平時的速度。
半步的距離,凜抓得剛剛好。
遙低頭看著凜放置在腰側的手,掌心很大、手指纖長,不得不說是一雙漂亮的手,隨著身體一震一震的,孤零零地劃開流動的空氣。
他突然想起游泳時劃開波紋的感覺,柔軟的,涼涼的,令人不經意醉心於之。
和滿天散落的櫻瓣之中,絢爛耀眼的他的笑容一樣。
遙靜靜地想著,突然抬起了手,先是稍長的中指勾住最近的小指,然後是食指慢慢纏上前面的無名指,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直到四指全部扣住了對方的才收緊了大拇指。
遙走向前,與凜並肩。
這次,總算看見了凜的表情,眼角帶淚,隱忍的有點狼狽,卻使遙的內心暖暖的。
「謝謝你讓我看見了最棒的風景。」
水色映照的,只有豔麗的鮮紅。
一路走來,始終如一。
12.關於聯絡
遙不喜歡帶手機,也沒有睡前上網接收電子郵件的習慣。
所以每當凜聯絡不到遙時,凜都會撥電話給真琴,要真琴叫遙來聽電話。
今天的遙依舊不帶手機,凜也一如往昔地撥了電話給真琴。
但真琴除了告訴凜說遙聽電話響了就一聲不響地跑走了。託他叫遙聽電話也支支吾吾地答不出半句滿意的答覆。
於是等不及的凜下午請了假跑來岩鳶,馬上在游泳池邊見到踢著水把玩的遙。
凜有些惱怒地扯住遙脖子上的泳鏡拉起他,問他不帶手機就算了為什麼連撥給他的電話也不接。遙沒有理他,而是看著一旁的蝴蝶飛過兩人身旁然後在泳池周圍的鐵絲網停下。
因為不接電話你才會來找我不是嗎。遙心裡想,回過頭盯著對方氣得漲紅的臉龐,將濕漉漉的身體貼了上去,給了好久不見的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13.關於貓的名字
決定同居的兩人帶了各自的行李搬進新家。
同樣東西不多,整理起來絲毫不費半點功夫。手腳俐落的凜先一步溜出了寢室,留下遙一人刷洗浴室的地板。
工作分配是不必明說的默契,當遙結束了浴室的打理,出來便見擺設簡潔的大廳,填裝物品的箱子也一一拆解完畢置於玄關。而未來的同居人正坐在長廊與帶來的貓咪玩耍,對方臉上的笑容輕易地感染了遙使他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凜是個負責的男人,再加上先前的告知,遙並不擔心貓咪的扶養權會歸於自己。
只是那一聲聲熟悉的呼喊,令同名字的主人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可以改名嗎?那隻貓。」
準備餐點途中,因凜的一聲聲叫喚而頻頻回頭的遙終於忍不住停下手邊的工作走到凜的面前。
「嗄?不好吧、都叫慣了。」凜高高舉著貓咪,又喊了一聲「はる」。回想當初在學校,吃不完的魚都會分給他的小夥伴,不禁懷念地微微一笑:「而且他特別喜歡吃鯖魚,就跟你一樣。」
「不准。」
不給對方辯駁的機會,遙下完命令便調頭走回廚房,菜刀落下的聲量變大不少,顯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無論在背後美言多少句,遙說不讓步就是不讓步。面對如此堅決的遙,凜也只能摸摸鼻子,盤膝撐頭想了好久。
「⋯⋯那麼はるか好了。」
他喃喃說了一句,和貓咪四目相接。黑色的貓喵喵叫了幾聲,乖巧地蹭到凜的懷裡。
「哈哈、你也喜歡嗎?那就這個名字好了はるか──」
一聲巨響打斷了主人與寵物間的對話,一人一貓錯愕地轉過頭,見到房子的另一位主人不知為何驟然跪下,雙手扒著流理臺,額頭貼緊臺下的櫥櫃。
「喂、你怎麼回事?」
「⋯⋯還是叫はる就好。」
否則心臟會受不了的⋯⋯
14.關於情書
一個月裡,幾乎每天會收到一封來自同一個人的情書。
信裡的內容大同小異,小則日常瑣事大則心情感想,然後信末署名前一定來一句俐落的告白,且皆由英文書寫。
同樣的情形持續發生了幾個月,當小箱子積滿了近百封的情書,遙用手臂和腰的力量夾著它,不怎麼優雅地踹開了寢室的房門。
紅髮同居人因房門與牆壁的撞擊聲吃驚地回頭,下意識停下了遊戲機把手上舞動的手指。哀悽的背景音樂於幾秒後響起,螢幕上大大的「GAME OVER」仿佛嘲笑著玩家的用心與沈迷。
回過神後凜發現幾個小時的努力瞬間功虧一簣,幾乎崩潰的大叫。與此同時,遙箭步走向電視機前盤坐的凜,扣緊箱邊,用力往他一甩。
信件如潑出去的水一般撒了凜滿身,凜愣了一下,發現手邊的信件都是他趁遙熟睡時偷偷寫的,不禁漲紅了臉。
「遙!你幹嘛──」
「有什麼話當面說就好。」遙跨上凜的大腿,吻下去前揪起凜的領子厲聲說道:「明明我就在你身邊。」
──被逼急的海豚也會咬人的。
15.關於六月新娘
松岡凜是被灼熱的陽光給曬醒的。沒有以往的潔白窗簾遮掩,正午的太陽大辣辣地照亮了整間臥室,暖烘烘的空氣,連同躲在腦袋之中的瞌睡蟲也一併蒸騰。
凜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隨手搭上一旁的棉被,他拍了幾下,發現熟悉的溫度已散去許久,這才起身,把同居人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套上半裸的身體。
盥洗完畢後他走下樓梯,到飯廳將殘留餘溫的餐點吞了下肚,結束後也不忘將水槽的碗筷清洗乾淨,再放進烘碗機裡排好。
悠閒的時光令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抬手抹去沁出眼角的淚水,凜回過頭望向乾淨的窗戶。奪目的光芒渲染的庭院,一名穿著寬鬆的白T青年捧著花盆走了過去,暖和的微風把對方黑髮吹了起來,一縷縷凌亂地撲散著,那人柔和的表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垂眉認真地盯著前方的地面免得絆著。
矩形窗框限制了凜的視野,沒有注意到屋內情形的黑髮青年不過三秒就消失在視線之中。凜回過身,繞過客廳,踏上長廊,跑到房屋的另一頭,在拉門敞開的廳房前駐足。
與客廳相對的院子有兩根鐵桿高高地豎著,寢室裡素白色的窗簾被完好地披在兩桿之間的架子上方,隨風振出噗噗的聲響。原應置於旁邊的盆栽少了許多,僅剩一盆紫羅蘭孤零零地立在風中,刺眼的陽光底下豔麗的紫顯得相得益彰。
凜想起昨晚睡前同居人七瀨遙提過今早的大工程,無非是將前天添補的盆栽一個個歸位,順便打掃一下家裡的環境。可惜他睡過頭了,沒有落實睡前自己信誓旦旦地表示會幫忙的承諾,眼見一塵不染的地板,凜有些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
就在此時,遙再次踏進了凜的視野之中,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屋簷下處立的凜,在白色的布簾前停住,彎下腰捧起紫羅蘭花盆。
當遙重新轉過身往回走時,餘光才瞥見了屋內的凜。
白色的背景之前,遙的整個人特別扎眼,比如包裹在寬鬆衣裳裡的身軀,比如陽光底下健康的膚色,他黑色的髮仍與剛才看的同樣凌亂,清秀的臉龐多了一層薄汗,那雙漂亮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流轉著點點水光,水面映著專屬於戀人的絢麗緋紅。
那般簡單卻美麗非凡的風景令心跳漏了一拍,在凜回過神前,腳底板已踩著柔軟的泥土,奔到遙的面前。
幾乎是一念之間的動作,凜扯下了半乾的窗簾,把遙包裹進去,然後拉著布簾連人帶向了自己。
他湊近遙的額頭印上一吻,鼻腔充滿了屬於遙與陽光的氣味。
「嘿嘿、果然很適合你呢,遙。」
「⋯⋯傻瓜。」
遙輕聲呢喃,低下頭,任由純潔無垢的白遮住他發燙的臉頰與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