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太太推坑啦^Q^凜醬可愛超可愛!!!
※ 掛著凜遙凜皮的凜遙......這兩隻沒插入根本分不出攻受好嗎!!!
※ 無料上的小說,印出來前忘了改字體大小所以網路上就放原本的版本惹......好像沒什麼差別。
※ 只是想寫看見哈嚕哭哭也緊張到哭哭的凜醬。
※ 回歸之後的第一篇文章。小心傷眼><
※ 掛著凜遙凜皮的凜遙......這兩隻沒插入根本分不出攻受好嗎!!!
※ 無料上的小說,印出來前忘了改字體大小所以網路上就放原本的版本惹......好像沒什麼差別。
※ 只是想寫看見哈嚕哭哭也緊張到哭哭的凜醬。
※ 回歸之後的第一篇文章。小心傷眼><
對一個經常掉眼淚的人,還是天性傲骨、視輸贏如呼吸般重要的男人,若另一半正好和自己相反,從沒流過淚、從未在別人面前露出醜態、甚至可稱作「帥氣」的同性戀人,經常感到心裡不平衡也是人之常情吧?
幾乎每個禮拜哭一、兩次的松岡凜點頭如搗蒜地如是想。
「恩?你好奇遙會不會哭?」
「也、也不是說特別好奇啦⋯⋯只是認識那麼久,也交往了一陣子,但除了見到水時偶爾露出的笑容外,還真的沒見過其他較強烈的情感展現⋯⋯有點在意罷了。」
儘管中間夾雜幾句聲若細紋的咕噥,被大家公認的和事佬兼苦水桶的橘真琴清楚地接收到凜想表達的意思,歪著頭,撐起下巴想了一會兒。
「⋯⋯連那種時候也沒有哭?」
「⋯⋯沒有。」
「⋯⋯呃、該說不意外呢,還是太出乎我意料之外⋯⋯」
真琴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力道雖然不大,對方卻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般高高地聳起肩膀,咬著下唇,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回憶起那位與他非常有緣的黑髮竹馬,即使面對大風大浪也能如此冷靜的水痴兼游泳健將,真琴努力地在茫茫大海中尋找寥寥無幾的幾根針,小心翼翼地捏起有點腐朽、泛黃的記憶碎片。
靈動的藍色眼眸之中流轉著點點水光。
「遙會哭哦。」真琴望著海岸另一側的燈塔,低聲說:「雖說沒那麼頻繁,但再怎麼樣他也是個普通人嘛──難過的時候哭,受傷的時候哭,寂寞的時候哭,害怕的時候哭⋯⋯可能沒在你的面前掉過淚,但不代表遙不會哭哦!」
凜轉過頭,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又是驚訝又是吃味的,最後跟著真琴視線的方向瞇起眼睛。
「⋯⋯真琴你看過遙哭嗎?」
「恩,看過幾次,但可以的話,我不想再看到遙哭了呢。」真琴回過身,看著曝晒於夕陽之下,被烤得有點紅潤的清秀臉龐:「凜想看遙哭嗎?」
「⋯⋯我才沒那麼變態。」
回答的語調既尖銳又高亢。
結束了一段不是很長的談話,凜慢慢爬上築在小山坡上的石階。
這時候的太陽沈得差不多了,海岸線幾乎吞沒了橘紅色的光芒。鳥居之前,是一間佔地頗大的古老平房,屋內的燈光由木鑿的窗欞傾瀉而出,在石板路上映了一塊塊方形的格子。
凜習慣性地在門邊徘徊一陣子,才用房子的主人之前交給他的鑰匙轉開了鎖。
凜踩著榻榻米,刻意放輕腳步,朝光源處走去。
隨著每個前進的步伐,刀鋒與砧板間的敲擊聲越來越響,竄進鼻腔內的香氣也越來越濃烈。被屋主請了許多頓晚飯的凜很快就嗅出那帶著淡淡腥味的鯖魚還有帶點鹹甜味的味噌湯,他抱怨著這日復一日卻不曾變過的菜色,但只將它藏在心裡,然後拐彎進了客廳。
客廳和廚房是相通的,一定年齡的日式拉門並沒有將兩個空間完全隔開。凜很輕易地就從敞開的通道看見了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的七瀨遙,儘管那身泳褲和圍裙的搭配頗惡趣味,已經痲痹的凜也不就遙的那身奇怪打扮吐槽了。
凜熟稔地將兩個坐墊一左一右地鋪好,交疊的碗筷也各自置於位子前方。
正在廚房忙碌的遙似乎聽見了客廳的動靜,把剛準備好但尚未就定位的上一道菜端了起來,走向凜所在的客廳。
凜抬起頭,本想跟遙報告剛才他和真琴見面的事情,才一抬頭,就被嚇得愣在原地。
那張精緻的臉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顯然多了不曾出現在記憶之中的七瀨遙臉上的東西。
那是今天才跟真琴聊到的、存在於任何一位人類身上,藉由外界刺激或情緒起伏而展現的反射性或情感性的透明液體。
同是沒有形體的液體,由外界接觸的和淚腺分泌的水分完全是兩種感覺,一種能讓你覺得放鬆、很暢快的清爽感,一種是扒在你的毛細孔表面、不是很舒服的粘膩感。
就過來人的經驗,這種自己無法控制的情緒表達方式他不是特別喜歡,尤其當他哭的時候遙總會一副「怎麼又來」的反應令他更加排斥這種發洩方法,甚至曾經妄想著「若有一天你哭了我絕對不會安慰你還會狠狠地嘲笑你」等發生機率極小卻願為它腦內排練許多次的可能性。
事到如今,真正的接觸了七瀨遙的眼淚的當下,凜發現自己不能如過去他排演的那般順利。
他四肢僵硬,腦袋一片空白,張著嘴巴卻停止交換空氣,直到遙微微皺著眉,叫了他的名字,他才如夢初醒般渾身震了一下,向後退了幾步。
如同逃命般的難堪並沒有給他多餘的心思準備,凜就像各種俗爛的老梗劇情裡傻乎乎的主角撞上桌子的一邊,腳一滑,失去重心地往後跌坐了下來。
短暫的過程中撞翻了桌面上的碗筷,發出七零八落的碰撞聲響,連不久才端上桌的煎鯖魚也被凜鑄成的人工地震給嚇得攤在桌面上,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的遙在過了幾秒鐘後,才對一片狼藉的景象嘆了口氣。
「⋯⋯你在幹嘛?」
遙彎下身,向跌得四腳朝天的半同居人伸出手,不料那名仍搞不清楚狀況的半同居人不但沒理他,還別過視線四處張望,在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後才又跳了起來。
凜胡亂抽了幾張面紙,湊到遙的面前就是一陣猛擦,還把為了躲避異物刺激而閉上眼睛的遙一把拉著坐下,又朝他手中塞了幾張面紙後,拉著他的手來回翻動。
「哇、哇⋯⋯遙!你沒事吧?是切到手了嗎?還是撞到哪裡了?很痛嗎?」
「撞到哪裡的是你吧。」遙抽回手,擰了凜的臉頰一把,把凜的注意力拖了回來:「好了,把腳打直,我幫你上藥。」
「哦⋯⋯」
隨著臉頰旁微妙的痛覺與冰冷的接觸,腦中一片混亂的凜總算稍微冷靜了點。
他看著遙撈過角落的急救箱,轉開藥罐、抽出一根棉花棒,然後將他撞紅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翻到不會讓凜覺得彆扭、又好上藥的角度仔細檢查一番。
目光相當專注,如同過去每場比賽,眼神銳利又清澈──是的,他一直很喜歡遙專注時的眼神,不如他凶神惡煞老是想把人吞了一般,是沒有過於複雜的情緒,只是單純地關注著目標。
但是現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多了些不曾出現在他眼眶附近的液體,不時溢滿,順著方才的軌跡滑下。
凜咬牙,抽回受傷的腳,惱怒地叫道:「不對呀!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次換遙被他嚇著了,愣愣地看著凜捧起他的臉仔細端詳。
「怎麼了嗎?是我太晚回來了嗎?還是我說了什麼傷到你了?我──⋯⋯」
遙眨了眨眼,眼淚又掉了幾滴,而對方像是被他感染一般,焦急地喃喃自語,隨後紅色的眼睛裡瞬間湧出了透明的液體。
謎題很快地在腦內轉了一圈,黑色的布幕立即被洗淨似的,名為「原來如此」的光芒透過縫線間的縫隙透了出來,逐漸渲染了他的意識。
遙稍稍一用力,把撐著他的臉頰的力量壓了下來。
「洋蔥。」
「欸?」
「剛剛切洋蔥,受到了刺激。」
向來不多話的遙,面對還未反應過來的凜又解釋了一次。
鐘擺左右來回地晃了幾回,分針也向前走了一格,尷尬的氣氛直到對面那位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半同居人「啊」了一聲,把臉埋進雙膝之中才稍微緩和過來。
雙手撐著地板,這次遙主動湊了過去,餘光掃過散亂的髮間那雙通紅的耳朵。
「你很擔心嗎?」
「沒有!」
「但是你哭了。」
「你看錯了!」
「你在發抖。」
「那是你的錯覺!」
「凜。」
「什麼啦!」
「謝謝。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抬起頭,遙不明顯卻溫柔似水的微笑撞進了模糊的視野之內。
自由自在的少年不改多年的習性,總是讓人誤會的冷靜,總是理所當然的住進別人的心裡。
那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和感情濃烈的自己不同,明明話語簡短又平淡,卻能輕易地感染周遭的人們,令人不自覺地想靠近,感受其溫暖。
──對了、是水。
──包容一切,能讓人平靜下心的水。
「⋯⋯出去吃吧。」
「但是飯已經煮下去了,而且菜才準備到一半⋯⋯」
「不要切了啦!」
凜強硬地拉起遙,別過頭補了一句:「洋蔥、以後都不要再切了。」
END